旧事(6/8)

前栖梧宫里那一幕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皇不知从何处得了他与当朝太子的私,下令暗卫将他从驿馆里拘捕入了禁中,也不问罪,直接便叫上了鸩酒。

“你兄长曾任我弘文馆学士,为我朝编纂海外方志,校文理书,本有大功。他逝了才数月,你竟勾引太子,珠胎暗结。看在你兄长的功劳上,今你与那孽种朕答允活一个,选吧。”

栖梧宫正殿里没点几盏灯,只有后帷幕隐隐颤动。

少年还不到及冠年纪,对着面前的皇早已腿上发软,却还是撑住了,没塌了身子去,仍旧直挺挺地跪着。

帷幕后似有呜呜咽咽的声音,听不真切,隐隐约约的。

少年知晓皇权威严,心料难逃一死,只定一定,强开了问道,“瑶……还好吗?”

“怎么,还是个种。”皇嗤笑一声,“她是太子,自然选了舍你保命。有权柄江山,还怕往后没有男?”戴着高冠的皇着的是便服,一身正红的外衫,底下配了宝蓝织金的裙子,看去宝相庄严,不似凡

他在内宫处了许多年,第一次大着胆子抬窥视天颜。

皇已年过半百,面上有了些年长带来的沟壑,却还能依稀见到盛年时的美貌。蚕眉杏眼,银盘小脸,只是沉沉的妆压在脸上,看去格外地威严。

瑶是很像她的,尤里乌斯忽而想到。

“陛下,臣闻楚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今形,臣与殿下私定终身,唯受死而已。臣不悔,亦不怨,只求陛下放过太子殿下。”他一拜到底,看了看帷幕后颤动的剪影,伸手便要去拿地上的鸩酒,“臣慕殿下,累她遭此祸,臣有愧于殿下。”

那呜咽挣扎的声音越发清晰了,还有几声钗环落地的声响,却是很快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一双皂靴径直踢翻了鸩酒金杯,“别喝。”

泼了一地,沿着金砖缝隙缓缓渗入地底去。

“谁准你进来的。”皇沉了声音,“你的好妹妹不听朕的旨意,你也要逆朕意思?”

燕王直挺挺地跪下来,仰去看自己的亲生母亲,冷声道:“陛下已负了父后一次,如今还要再负第二次吗?”

“你也提他!”皇被触了逆鳞,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洋洋地全被拂了下来,奏折公文撒了一地。天子一怒,实有雷霆万钧之势,“早知道你们都是这种东西,朕就不该生下来!怎么,张桐光那点子清高多全遗传到你两个身上了!一个看不上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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