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7/8)

君之位,一个都敢质问朕了!好哇,朕养了二十年的太子和长子,今里都来给你们早死的爹鸣冤了是吗!”

燕王并不低,收了平里轻佻的笑意,只死死盯着皇,放平了声音道,“陛下,父后去得早,您也清楚并不全是因为谢贵君。当年您执意要送阿瑶走,让父后郁郁而终,现在又一定要杀了阿瑶慕的男子,父后在天有灵会怎么想呢。”

“他死也和朕葬在一起!”皇歇斯底里地吼道,红袍如血,高高扬起,却最终定格在了半空。

皇看着长子的脸,终究是没有打下去。

少年从背后偷觑燕王,发觉他的手微微松缓了下来。十数年的好友,他知道燕王这是松了一气。他想,原来燕王一开始就是在赌。可是赌什么呢?也不像是赌母子义的样子。

皇储被捆在帷幕后面,被封得严严实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了阿兄对峙,知道他是在赌皇对父后的

愧悔、内疚、羞恼、怨恨,或是其他。

能赌这一遭的也只有阿兄了。他与父后实在生得太像,只有他的脸能阻拦皇的雷霆之怒。

满殿静寂。

被内宫讳莫如深的孝敬凤君张氏之死压了二十年,又教酷肖他的亲生子在此刻揭了开来。

“天家出怨偶,儿臣不想将来阿瑶也帝后不和,重蹈您与父后的覆辙。”燕王终于拜了下去,“儿臣恳请母皇收回婚约,也饶过尤里乌斯命!”

“……怨偶?怨偶!”皇一脚踹开了自己长子,“张桐光死前教给你的?他不想做君后,你就不想做太子,去烟花地厮混,带着你妹妹也看不上皇位!好啊,好!你们都是张桐光的好儿,亲生儿!”

燕王爬起来,护到尤里乌斯身前,瞥了一眼帷幕,沉了声音道:“父后去前,已经意识不清了,儿臣只记得他反复念的是,‘清泉漱琼瑶,纤鳞或浮沉。非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

“归隐!”皇怒极反笑,“好,朕让你们归隐!把内殿里那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拖出来!你,做回你的恒阳王,至于你,”皇一指刚被带出来的太子,“给我锁进东宫,连带着这个郎一起!等这个孽种落地,就给朕出京去!”

赌赢了。

皇储——大约很快就不是了——直到回了东宫寝殿才总算松了一气,腿脚一软,倒在了赶来接的侧君身上。

这两个月来一直在想办法隐瞒怀孕的事,就怕有一瞒不住了才想出这个法子。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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