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18惊涛岸（6/7）

灭的伤痛。

那个总是窝在榻上，在阴暗的角落里招呼他：“老叁，来给我烧烟！”

当时的肖凉偶尔忍不住劝他一句：“别抽了。”

他就立刻变得面目狰狞，举起烟枪，往肖凉身上抽。黄铜制的烟枪砸在年幼的他单薄脆弱的肩胛骨上，钻心一般的痛。

“知道疼了吧小子，你老子我不抽，比你现在还要痛，难受得要死！”隔了一会儿，他又骂道，“你个丧门星！我肖大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种？快过来给老子烧烟！”

……

一直沉没在脑海深处的画面，似碎裂的玻璃，一片接一片向他割来。

肖凉一气往霍五身上连扎数刀，嘴里却只重复着一句话：“抽不到大烟比这个还痛吗？嗯？”

霍五一开始还疼得哇哇大叫，声音尖厉，后面也不叫了，眼仁一动不动，只留一气，躺在原地。

陈焕生看到这样的场面，身体阵阵发寒，在肖凉身后低声劝道：“给他个痛快吧！”

霍五嘴里仍吐着那几个字：“给我一……”

肖凉举刀刺向他的心，了结了他苟延残喘着的生命，接着一抬，额前碎发随之撩起，露出一双发红的眼。

陈焕生从没见过这样的肖凉，以前见他杀都是冷静的，就像一个拿着雕刻刀的工匠，给以最致命的一击。可今夜这一幕，却好似野兽单纯地发泄一般。

方子初被一连串凄厉的叫喊吵醒，等她出来想看个明白时，霍五的尸体正被抬出来。

看着骨瘦如柴的霍五睁着一双马上要出来的眼睛，身上一道道凌的刀痕里鲜血还在往出涌，她心中不免大骇，偷偷去瞄舱内的肖凉。

他手里还握着刀，正微微喘着气，见到她来了，眼从混沌变得清明，冷声道：“回去睡觉。”

是夜，方子初躺在床上，不知为什么，身上就是一阵阵发冷。

她早知他是阎罗本，可他不时流露出的温柔会让她将此遗忘。她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也会对我露出这样的面目？”

于是，一夜难眠。

————

同一个晚上，一样惴惴不安的还有一个，他就是全知堂的堂主白瑞麟。

肖凉最近在汉阳一片江面上活动的痕迹，他已通过自己的报网对此一清二楚。

之前在何五爷被干掉后，他又派了堂内排名比较靠前的两名高手，但都没有了消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