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18惊涛岸（5/7）

倒在对面的清汤锅里，正好刚刚符合方子初能承受的味，她吃得很满足。

此时，陈焕生发现帮里有个叫作霍五的弟兄没有出来吃饭，就私下里问和霍五同船好的另一个弟兄。

那偷偷附在他耳边说：“霍五烟瘾犯了。昨晚就呵欠连天的，一晚上在我身边翻来覆去没睡着，说热得冒汗，早上起来在床上又盖着大被直喊冷。”

陈焕生低喝：“我不是叫你们把大烟戒了吗？大当家定的规矩你们也敢惹？”

“我是戒了，可是霍五不信邪啊。前几天咱们端了白虎帮之后，他手里分到点钱，就去汉的烟馆，结果迷上了一种比大烟还要命的药，我听他说叫‘欢喜丸’。一开始他一天就吃一粒，到后来一天要吃上好几粒，昨天就给吃得一粒不剩。”

“唉……”听到这里，陈焕生深深地叹了气。

那接着压低声音，带着恳求说：“二当家，您也不想看到他死吧？好歹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弟兄！求您帮着瞒瞒吧。”

陈焕生说：“你们在船舱里尽量别出动静。”

然而，几米远外，肖凉冷眼看到了这一切。

晚上将近半夜，青龙帮一众才回到了汉阳江边。

就在大家都要睡下时，某处船舱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陈焕生忙从床上爬起来去看，一进船舱，霍五正在地上打着滚，舱里充斥着甜腻的臭气：“快、快……我要去烟馆！去他娘的大当家！去他娘的帮规！我要吃……欢喜丸，快给我……”

这声音当然也引来了肖凉，他看到已经不成样子的霍五：“带过去。”

霍五被其他两个同屋的架着，来到了船上。但他志如此不清，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通过他转述。

他张牙舞爪，在地上抽搐着，看到面前的肖凉，双眼突，忽然一下子跳起来，伸手就要去打。

肖凉瞬间从腰侧抽出刀，向他左肩砍去。

霍五疼得大叫一声，凄厉地响彻黑夜。

“疼吗？”肖凉问他，眼中出现了不同以往的绪，那是一种明显的嫌恶与恨意，“比抽不到大烟还疼？”

霍五直着眼睛，连连点，不过几，一个大男已经形销骨立，双眼下面是深深的乌青，眼眶也凹陷下去，像一个被妖怪榨干血的干尸。

在肖凉眼前，霍五的身影逐渐与他记忆深处的某个重合，那个给了他来到这个世的机会，却也给他的童年带来了一生无法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