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灾(3/4)
转讲给她听的。观朝槿闻言,脸色阴了一瞬,转便钻进了兰桡房里。
兰桡诧异地放下书,“殿下?”
“兰师妹,借我衣裳。”她指了指自己,想了想,又认真地比划着,“最好要一身白。”
“殿下又要吓了?”
观朝槿笑得肩子直颤,“本殿下为民除害!”
公子哥儿是混账,她能比混账更混账!
往雅间半开的窗牖向下一瞧,燕脂河都浮满粉脂金屑,当有个小纨绔仰看清这琴师样貌时,手中青瓷茶盏顿时磕碎,众被惊得看过来。
只见那抖如筛糠两股战战,竟好似白见了鬼。观朝槿长甲拨弦一声,像个鬼似的阴恻恻地环顾一圈——这眼,这举止,颇得楼厌真传。
俄而大笑道,“赐欢仍许醉,此会兴如何?诸位贵客还愣着作甚,尽舞乐啊!”
“此曲乃是十面埋伏,可堪入耳?”
观朝槿自幼习琵琶,从来只学瀛洲古调,从六岁开始,收慢板、快板、文板俱已熟练,只剩大曲十面埋伏从未展于外眼前,如今便宜了这群纨绔。
她兴致勃勃,一连弹了十面埋伏、平沙落雁、梅花点脂,拢共三支。
期间有想提前退席,俱被洄悬摁回座上。
洄悬朝那淳朴一笑,手掌却如铜铸般纹丝不动,连如厕解手都不许去,直把急得想哭。
大公主进国子监一天就公然翘了课,祭酒气得胡子都掉了三根。
他们硬生生在这儿熬了一夜,观朝槿没睡,他们也没敢打盹,带来的家仆更没能回府通风报信。
结果第二,他们连国子监都没来得及回,太子就在朝上发难,狠狠参了这群公子哥儿亲爹上的乌纱帽一本。
好巧不巧,弹劾的还是魏党一派的枝干。
此党号称保皇党,追随皇帝的步伐严格发疯,坚持立观馀春为太子——这时观朝槿正舒舒服服窝在圈椅上打盹,听了这话睡意全无,只管捧腹大笑。
最后乐极生悲给点心噎住了,洄悬急得猛锤公主殿下后心眼子,公主殿下咳嗽一声,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指,捏住这位缺心眼表弟的衣袖:
“别……锤……了……”
“洄悬,你要,咳,你要谋杀本宫啊?”
洄悬收手,低眉顺眼,“洄悬不敢。”
观朝槿窝在圈椅里无理取闹,“我看你敢得很啊!臭洄悬,我要给哥哥告状……你什么表?天啊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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