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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她对什么都无能为力,甚至连自己身上的变化都不能主宰。她像旁观者一般为自己默哀,又想或许这样的命运也无怪乎旁。就算是小狗也分种类,而她的品相从生下来就不算得好,于是再怎摇尾乞怜也没有用,们不会多给她拖回飞盘的时间,往往是在她没接住的那一刻,身后就已空无一。
毕竟谁都会倾向关照更有价值的东西,就像漂亮的小玫瑰天生拥有花季,远比路边的狗尾巴更值得被。
成欣感到一种死到临的心寒,因为太冷了,所以就拼命在昏昏沉沉的脑里翻找着暖和的东西,她的意识飘忽不定,思绪像打散的线团一般杂无章。
她忽然很想回家。
——“家”。
这个词冒出来后她一时没有能与之对应的具象,因为家不该是空的居所,也不该是没有容身之地的房间。
笼子太过冰冷坚硬,她想要是能有张床就好了,家里该是有张床的。一张宽大的软床,一个温暖的被窝,她可以陷在蓬松的床垫里来回打滚,肆意伸展四肢。她不会再被挂在世俗的天平上称量,这床会温柔地包容她的一切,宛如子宫里的羊水庇护未出世的孩子。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一定曾有过能无拘无束地蹬踹的时光。她不知道外界是否安全,她以为外界安全就足够了。
不需要更多东西了,她会死在这张床上。
她蜷成一团的身体在幻想里逐渐失去知觉。好像所有感官都麻痹了,被捆住手足犹如被剥离了皮,骨赤裸裸地露在外;倒也不疼了,只是像几段朽木一般僵直而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脱落般摇摇欲坠。不能自由活动的舌再也阻止不了漫溢的唾,不断有水丝从球上掏空的孔里涌出,渐渐把半个下巴浸得一塌糊涂。
她的躯体似乎已经进入休眠状态,但混沌的意识迟迟不能入眠,一直保持某种低频的活动。时间在漫无边际的流逝中无法被判断,各种记忆的碎片也在脑中窜,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一片茫然,能真切感受到的只有一般拍打过来的空虚和疲惫。
直到一串规律的脚步声响起,昏沉的寂静像气球一样被砰地戳破。
成欣猛然一抖,骨骼发出摩擦的哗啦响声。她像发动年久失修的老机器一般拖动她的身体,期盼它至少能够弹跳一下,然而实际上只是令它的颤抖得更明显了一点。
来在很近的地方顿住了脚步。笼中的小兽啊呜啊呜地叫着,她应该是想发出更凶狠的声音的,但任怎么听来都更像是可怜兮兮的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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