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4/8)
君出宫辟谷修道两月,再回来便带着他随身侍奉。待这小道童满了十六没过几月便被收了后苑封做夜者,盛宠之下又进位做了常侍。他本道号临清,没得个名儿,自然在皇室档案里也就记作了宋临清,姓还是流云观住持的姓氏。
原本宋常侍唯卢世君马首是瞻,枕畔风也多是赞惠王天资的。甚至三年前惠王求东宫舍兼殿中侍御史沉晨长沉希盈为妃也多有他暗中说和。这番离间东宫同手下春坊之举虽到底不成,却还是挫了太子颜面,是以卢世君也越发重用他。
只是惠王死得突然,一夜间卢世君失子,自然也无心再夺嫡管束底下侍君黄门了,这宋常侍没了忌惮,便借着卢世君丧子急病,心力瘁,接了他半副身家势力,自己不过六品,却俨然是宫里主位一般,连陈凤君薨后久掌宫权的谢贵君也不得不礼让三分,只有刚入宫的王氏幼子有些恩宠,能与他抗衡些许。
到底惠王过世,皇乍失幼子,也难免更恐惧凡寿命大限一事,便又增了祈福一项,只盼求得长生,永掌皇统。
恰恰这宋常侍便投了皇所好,招了流云观许多小道童诵经祈福,炼丹辟谷,甚至鼓动皇开了内帑在金乌城东北建造流芳宫。规制比西六宫,一半为道场法会,另一半则养良家少年为道为侍,宫内以石相迭造景,各处高低错落,缀以馆舍,畜养珍异兽、遍植香花木。游玩其间,不觉俗务。
如此两年,皇终流连流芳宫,连政令都是借中官之手递出,一时间朝中颇有后苑祸国、宦官政之言。
只可惜太子在地方上四处奔波,近一两年还被发配北疆镇边;昭阳公主软禁宫中;只有恒阳王任左金吾卫大将军尚且能说得上话,却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每只与金吾卫营中弟兄饮酒作乐,不敢多涉朝政一分,一面地进青词祥瑞,哄着皇高兴。
直到三月三上巳节宫中宴席,鸿胪寺卿徐静希上表弹劾宋常侍祸朝纲,奢靡无度,将奏章送进了栖梧宫。皇还不待发话,宋常侍先派中官赐死了这位老臣。一时朝中震动,纷纷上书谏言,这才惊动了流芳宫里的皇。
正巧此时漠北捷报,太子率领的楚军直捣漠北王庭本部,得王汗上书求和。皇听后只说了一声叫定远军回京受赏再无分辩,至于徐鸿胪枉死、群臣上谏更不置一语,再有上书的便是罚俸免职,得只有寻恒阳王行事。
“各位大们莫要焦躁。”恒阳王亦不得出京,只能缩在府邸里受中官监视,“不知今酒菜可合胃呢?”他是笑面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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