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方思(6/8)
值什么,又或许是万金难求的稀罕物事。
只是对眼前这少年来说,实在太不值当了。她许诺不了什么,一切物质的欲望的,名与利,都不是这少年所求。少年想求的,偏偏她早没有了。既许诺不了,便不予轻诺。
“臣侍又不是不分黑白……他替陛下挡了一刀,护驾有功,陛下去看他是应当的。臣侍今也犯了大错,要不是臣侍赌气,那个中官也能一直在陛下身边,有他在陛下也不会受伤……”他抱紧了皇帝的腰身,“臣侍和陛下一起去看崔侧君,臣侍会乖乖地坐在一边的,不去扰侧君休息。”
天子忍不住去抚他的额发,温声道,“朕叫来伺候你洗干净了换身衣裳?”
“臣侍都听陛下的。”少年却是毫不放手,像是怕皇帝骤然间没了似的,“陛下,陛下留在帐子里好不好?”
“朕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一个不看见便丢了。”帝无奈,“那你在朕帐子里洗把脸?朕看着你就是了。”
“嗯。”崇光点,转念又想着怕磕着皇帝,只得放了手,“臣侍去叫。”
待崇光老老实实去换衣裳了,皇帝才悄悄叫来法兰切斯卡:“你着将他打的鹿带回来。”
“知道啦……”妖无可奈何,“你真是把他宠到天上去……我可提醒你,他不是……”
“他不是竟宁,是吧……”帝轻声道,“我知道。”
不过是悔恨之中再多了一份的愧怍罢了。
“我去带回来,”妖微微低下,忍不住给皇帝拢起鬓发,“你预备把崔简怎么办?”
夜风沁凉,他刚拢到耳后到鬓发又教吹散了来,恣意地飞舞在风里,像是一种挑衅。
“他舍命护驾,自然是要赏。”皇帝色里有些倦乏,轻轻叹了气,“要赏的。”
“我不是说这个。”法兰切斯卡有些不耐,脚尖抬起又放下,焦躁地轻跺鞋尖,皮革鞣制的鞋子发出登登的脆响,“我是说……你见了他,说什么。”
帝移开了视线。
沉默。
妖终究是叹了气,跃入了夜色中。
“陛下……”崔简见着皇帝同崇光掀了帘子进帐,本是想要起身行礼,却被皇帝止住了,“行什么礼,躺回去,你伤得重。”
皇帝已然换了一身衣裳,染血的白衣自然是不能再要了,此刻是一身淡鸭卵青色的清冷衫子,底下的裙子亦是白地滚青边的,只有一道松鹤延年纹样的织金底阑。
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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