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什么旨?”(5/9)
“我说你怎么回事,不就是睡个男,搞得和雏儿一样。”法兰切斯卡大剌剌地往旁边椅子上一坐,自拿了一册书翻着玩,“平时你宠幸侍官也没这么扭捏啊。”
“就是因为是正经君侍才紧张啊……”帝叹了气,在折子上写了个龙飞凤舞的“阅”字,请安折子罢了,本来不看也无妨,“既不是见色起意,也没有感流,掀开帐子一个不认识的睡我床上,还得睡了他,这还不如睡你,至少认识这几十年了。”
“得了吧……”法兰切斯卡浅浅翻了个白眼,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在帝书桌前蹲下来,“其实仔细看看你也长得挺漂亮的啊,就是欠打扮,不然不比红绡院的花魁差。”
帝面上不动声色,底下腿一勾,出其不意正好踹在近卫膝盖上:“我欠不欠打扮不重要,但你是真的欠抽。领板子都便宜你了,在房梁上倒挂着抄宫规吧,二十遍。”帝和他开了这一通玩笑,心舒畅,便放了折子站起身,“明天晚上我要检查的,乖。”
法兰切斯卡哭丧起脸,当真拿了纸笔,勾着脚倒挂在房梁上抄起宫规来。帝看他这样子,后颈的长发束垂落至地,金砂似的一团,还别有几分趣味,便道:“你这长相当暗卫委屈了,合该在南风馆做个牌郎君,应该能卖不少钱。”
“你买么?”
“不买。嘴太碎了,一开就没了兴致。”帝摆摆手,唤了长宁叫伺候安置。
掀开帘子,便见着一个少年只着中衣端坐在床沿上,脊背丝毫不敢弯下去一分,目光却垂直向下,看着自己在膝上握紧拳的双手。
帝见他这么紧张,不由得出声调笑:“怎么不先睡下呢。”
谁知少年被吓了一跳,忙跪下道:“参见陛下……!陛下未曾就寝,臣侍自当掌灯随侍,怎可先睡,陛下说笑了。”
“好啦,好啦……”帝坐到床沿上,“起来吧,平白跪在那里,倒像是朕罚了你似的。让朕看看你,选秀时隔得远,没怎么见着,这几天又忙着前朝,竟是一次也没见过你们。”
陆毓铭行礼谢了恩,方才抬起来,露出一张端正的脸。
其实比起崔简年轻时那样的美貌是差了许多的,只是胜在身上那几分端方,起坐之间乖巧得很,半点逾矩也不敢有。
稍微无趣了些。帝不由得惋叹,却还是扶了他一把让他坐下,笑道:“你父亲如今任汉中道监察御史,想来也快到调任的时候了。”
“回陛下,父亲巡汉中道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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