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多到可以拿来卖钱（5/6）

衣来看。没什么特别的，是一件很普通很普通的披风，石青色四合云纹暗花纱制，只有衣扣用了双凤绕珠装饰，点了一颗碧玺。

崔简喉滞涩，赶紧抓了块点心塞进嘴里，嚼得满嘴糕粉，也顾不得形象，只管不停地往中塞。

朝阳尚未升起，帝的銮驾就在殿前备好了。

竹白微微看了他一眼，伺候帝上了銮驾。

“陛下，陛下！臣侍……”他心下一横，“臣侍错了，臣侍这就回宫，不再扰了陛下烦心。”他一拜到底，等着帝发话。

“银朱，叫一副软轿送侧君回宫。”帝不曾回，懒怠再看他一眼。

暮色四合，宫中道行灯也渐次亮起。

“纯如何必在此等候，虽是夏里，终究还是有风的。”帝让长宁扶着下了步辇，虚扶了一把崔简。

他忽然想起来，是在章定十年之后，她才开始叫自己的字“纯如”。

就像她称呼沉相一般。

“臣侍想多看看陛下。”崔简笑着低下去。

“有何看呢。”帝笑不进眼睛里去，她满脑子还是赵殷赵丰实那封折子，后面又批了好些旁的折子来转移注意力也没用，她的火气仍旧消不下去。他赵殷儿子多到可以拿来卖钱是吗！帝实在越想越气，到了晚膳时分也无法释怀。

“陛下天颜，得见一眼便是福分了，臣侍机会难得，自然也想多看些时候。”

“纯如也学着开玩笑了。”她微微勾起嘴角，“到了这个年纪反而越发地滑起来。”男子触手的腕子骨节分明，细细长长的一截，恰恰好温和地支撑起帝的笼袖。

“上次陛下说……臣侍像块木。”崔简轻声道，“臣侍不如法兰切斯卡大得力，但总该尽力侍奉陛下。”

“你和法兰切斯卡比什么。”帝失笑，“他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儿，成天没规矩的。一个不晓得活了几百几千年的妖，有什么可比。”

“但是陛下重他，那便是他的福分了。”崔简抬手打起竹帘，“臣侍是及不上的。”

微微的饭香飘出来，灯火微明，倒比栖梧宫多些气。帝打眼看过去，都是些时令小菜，冷盘居多，既不至于夏里倒了食欲，也不怕凉了又热没了风味。

“纯如比从前细心许多。”

“臣侍未出阁的时候不曾学这些，可是进来宫里，总要学着伺候陛下，也……”他扶着帝坐了，“也想着陛下能多来些时候。”这宫里谁不想讨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