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心,不可奢求(4/8)
于为了这种事开罪你。”
“不是的,陛下……”昨的梦魇那样真实,帝昔银红的背影又落在他心上,让那一夜的难堪渐渐延长成了巨大的阴影,“陛下,臣侍只是,太紧张了……”他说到最后声音竟弱了两分,看在帝眼里只觉得惊,崔简入宫十九年,从来将世家大族公子的脸面摆得最重,凡事总求一个不卑不亢,一分弱也不肯现于前,不成想今这一番小意温柔倒别有意趣,那容色衰颓的脸都有了点年轻时的风采。
“你先坐吧,别空站在那了。”帝自己端了碗来,舀了一勺,“还不错,是你的手艺?”
“是,臣侍入宫后没什么可做的,便学了厨艺来,本是打发时间的事务,陛下谬赞了。”
果然说到寻常话题他就自然许多。
“学了哪些菜色?”
“臣侍不擅大菜,便专学了些点心羹汤,陛下若觉得好,臣侍便做了来。”他温和地笑了一下,“臣侍记得陛下最牛甜糕,明便做了送来。”
“你劳得多,不必专程送什么吃食,”帝放下调羹,崔简忙摘了帕子替帝拭唇,倒让帝愣了刹那,“新秀入宫后你也仍旧是理内宫事的侧君,朕终究是敬重你的。”
是敬重,不是重。
崔简自认并非糊涂,也早知道帝心里挂着的是谁,但想到其中分别终究还是失落。
他不过是出场得晚了些,便一丝机会也无。
“是,臣侍心中都明白。”他端起世家嫡公子的脸面来,露出一个儒雅的微笑,“多谢陛下护。”
只是那方帕子已被他攥得皱皱巴巴了,帝瞥见,不由无奈。
没想到他面色上一点不显,底下小动作倒挺多的。
“好了,夜宵也用了,崔侧君是不是该侍奉朕安置了?”帝轻笑,执起侧君的手来,“才过了四十五就蓄须,也太早了些。先帝朝的谢太妃年逾六十都不愿蓄须的。”
“陛下不喜,臣侍明便着净面。”崔简跪到帝脚边。
“不必净面,纯如长髯也别有风度,”帝伸了脚给他,侧君便恭恭敬敬地替帝脱了丝履,除下绫袜,捧起帝一双玉足来。
帝貌美,年少时打扮,又喜欢宴饮游乐,在京城不知引了多少官家儿郎弃了仕途学起伺候子的本事,只求有朝一得拜皇储裙下,做个内臣,他虽远在博陵本家也有耳闻,只是后来命途颠簸,待到崔简入宫她已全然不做这些了。
他只认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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