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撕花(1/3)

“嘶……”

榻上的男咬牙。『 』【:. 收藏不迷路!】

发色沉黑,整齐鬓发凌了,但脸是冷中带艳的一支海棠——今太极殿上,皇帝钦点的探花郎。

萧婵坐在男身上,支起身看他。锦带遮着他的眼,手臂也被捆绑在榻上。纵使瞧不见眼少了些乐趣,但她向来善于自己找乐子,此刻他故作镇静的表就是她最大的乐子。

“放肆。”

这是他在乐游原上簪花游街到西斜、忽然被蒙了眼塞进马车拉到这不见天地的所在,又遭逢此等轻慢侮辱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凛然且淡漠,像玉石碰撞的清音。

萧婵低看他的脸,狼狈的不过是他的姿势,面上确实不见什么波澜。但那声斥责像道咒令,把她拖进深不见底的所在,让她浑身血都沸腾起来。

看来今这荒唐悖逆的举动,竟意外捕获了一只猛兽而非家禽。

萧婵低,把她方才咬在他脖颈上的咬痕摸了摸,他偏过去,喉上下滚动,她就像眼看着猎物落入网中那般地笑了。

假如此真是猛兽,那么或许后朝堂内外,这探花郎将是她能用得到的好棋。

前提是她要斩掉猛兽的尖牙与利爪、让他彻底臣服。

纤长的手探向他衣襟上的软扣,今簪花游街穿的大红官袍,溢彩流光,脱起来也是分外费劲。萧婵心中骂骂咧咧,臂上带的金钏碰撞,发出叮当响声。

此刻就算傻子也晓得她要做什么了,他脸上还是凛然,有点慨然赴死的味道。萧婵知道锦带下那双眼一定是闭着,想嘲笑他,却不能开说话,嗓音会露身份,现在还不是揭晓谜底的时刻。

申酉两时,阴阳替。乐游原上只有桃林簌簌,密密地绘出繁复至极的糜艳图案。早春,无论是贫家还是贵,都能在桃林中支起绣帐,邀请中意的郎君来幽会。就算是抢了,对方也大略当她是什么胆大包天的官宦小姐。萧婵很得意,想着今天没白早起两个时辰把浑身都熏了一遍,用的是长安家中最常见的薰陆香而不是宫里常染的南海沉香。

是她生辰,她决意要开心,要身上没有一点深宫的味道。

大梁的皇帝萧寂,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皇兄。虽则他们之间的关系令不齿,但也是因他当上了皇帝,她才能被尊称一声长公主。

这世间没有哪条能走的路是干干净净的,更何况是在长安。

萧婵指甲抓住了他衣襟,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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