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吴庄( 四续)(6/12)

后,们一窝蜂飞了。

陆文景和慧慧摘下巾,先把各自的巾抖干净。

然后,两个娃又替用巾抽打对方的肩、后背,直到身上不留一粒高粱碎屑为止。

陆文景摸摸衣兜,那针包硬硬的还在。

便邀慧慧与她一起去春玲家。

不料慧慧靠着个秸杆垛一动不动,身子软塌塌的,似乎连说话的的没有了。

——其实慧慧这一个下午都少没的。

这种形之所以未被文景看出来,是因为那“铁狮子”的轰鸣和紧张的劳作掩盖了一切。

“刚听到林彪背叛的消息,就象苍天塌下个窟窿,觉得太阳也失去了往的光彩,麻雀的叫声也怪怪异异,现在好多了。

”陆文景以为慧慧还在为国家大事担忧,就用自己的感受替她排解。

“反过来想想,搬起石砸自己的脚的还是林彪反党集团,毛主席他老家安然无恙。

岂不是我们党的伟大胜利?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哩!”要不说心隔肚皮,家庭出身没有污点的陆文景尽管善解意,但对好友的苦衷她体会的依然是皮毛,慧慧此时感深处的动她就知之甚少了。

从春玲家出来,慧慧内心的感受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的生命之河明显地分成三股:一股是撼心魄的带来的欢乐,一股是不可动摇的无望的痛楚,另一股是对不公平待遇的怨愤!看到春树的彩照就仿佛看到他的真一般。

她感受到他胸在急促地呼吸,他的脉搏在有力地跳动,他的体温都热乎乎的,就仿佛他(她)们在渡河时身贴着身,心贴着心。

而他如开似合的双唇一直在向她呼唤:这一切都为了!是啊,亲啊,我也是这样地你。

我所忍受的一切苦、一切罪,都是为了你啊。

慧慧在默默地与春树对话。

她当时蜷缩了身子,把胸脯摁在春玲家的大躺柜上,压抑着心的怦怦跳动。

努力地遮掩着红一股白一股迅速变化的脸色。

但是,那句“一旦能入党,那幺由进入婚姻便会是天安门前的长安大街,一片坦途了”又一次冲淡她短暂的喜悦,她不能不为将来的结果恐惧。

春玲悄然入党的消息对她是沉重一击。

众所周知,在河滩垦荒时,最苦最累的是她,是任劳任怨的陆慧慧!而春玲却火线入党了。

大躺柜上那一摞书中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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