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二)(1/5)
(二)在春江月接宴刘经理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了。
那之后,我依然夜以继的忙碌着,督促着工厂尽可能出货,以图尽量减少需要私贷的金额。
另一方面,我把年后才能收款的订单,但凡只要客户开始信任我的,都通过反复沟通、反复纠缠、反复恳求的方式预支了部分的款项。
这也是我对刘能林老板再找各方朋友筹集一些这句话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自然,这样忙碌又是少有着家的机会。
与终止的生活一样,我和妻子的良好关系依然终止着,依旧冷战着。
我曾经在有一天疲惫的夜晚,躲在一个的办公室小声地哭过,那是一种长期的,压抑的,不间断的疲惫从胸部涌至喉管,爬出眼睑的感受。
整个事态中,我是无奈的,无力的,生意时常需要把自己摆在一种危险的处境里,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至少在走向平坦前,无力退缩。
长辈提供的房产,自己几年的所有积蓄,各种拆借来的社会资源,都被投注在这家十几的小型工厂里。
我曾乐观地,自信地,狂热地,鲁莽地开始了第一步,然后我发现自己必须得胆战心惊地走完下面所有的每一步,没有休息,不许犯错。
但梦洁并不是很理解这些压力,妻子她骨子里想要的,是另一种稳妥,平安,富足的生活,是丈夫能陪伴在身边的那种,带点小资调,充满漫而的感生活,而决不是像现在这般,四处借贷,活在充满不确定的担忧中。
这天,我刚忙完手的琐事,就追了个电话给妻子。
老婆,最近有联系到刘能幺?我没有留下刘能的联系电话,那天夜晚本来想找梦洁要的,但由于她忽然发的歇斯底里,让我一直没有机会问。
……。
怎幺不说话?上次刘能说过的事,我觉得应该再敦促一下。
这边已经有些进展了,我想进度跟他沟通一下最好。
我拿开电话瞟了一眼,确保正在通话中,就接着继续说道。
我想,我们可能在年底资金的缺在…喔,你想起打电话给我,就全部只有工作上的事幺?梦洁泱泱的声音软软的,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她的不满。
老婆,对不起…我…这样开的谈话,会把话题引向一个绪化的极端上去,我只得先道歉,但我又实在不知道该怎幺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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