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草】(04-05)(7/27)

岁,样貌清瘦,穿身软罗绔衫,未着幞发只用一根玉簪挽住。

在内宅中衣着如此随意,该是李林甫的哪一个儿子了——她向来深居简出,何况他有二十来个儿子,她根本不认得他是哪个,也无暇去想,只带着哭腔恳求道:你……你不要告诉她们!那皱了皱眉,显是一雾水:她们?打量着她,见她钗散鬓,眼角带泪,縠纱袖子上沾了几片叶,鞋子也跑掉了一只,雪白袜子踩在地上,不由心生怜意,道:你休慌张——说话间已有几个仆点着灯笼走入小园,裴璇吓得连忙缩入葡萄架底,心里只求那千万别揭发自己在这里,却听他咳了声,缓步走出,问道:是谁喧哗?那为首的仆见了,慌忙停步行礼道:不知四郎君在此,婢子冒犯,冒犯。

道:你们做什幺?那仆道:是夫叫捉拿一个贱婢——她忤逆仆,本该受罚,却大胆脱逃,不肯受杖。

哦了一声,道:我方在此,并不曾见得有

那几名仆听他如此说,连忙再次行礼退出。

裴璇听声渐渐去远,心中一松,坐倒在地。

道:地上冷——你且起来说话。

她摇摇,哭道:我不起来。

无奈道:你惹了我父亲?裴璇被他触动心事,益发酸楚,又不敢大声哭泣,眼泪连珠坠落,双手抱膝,将脸埋在膝盖中。

叹了气,道:我总对阿母说,待很不必如此严苛。

便是父亲我也一再劝他,他掌权久,仇家多如枳棘,一旦失势,怕是要连辇重者也不如,行事又何必太……他显然满腹心事,自顾对着一盏淡黄月感叹几句,才意识到裴璇还在,当下回劝慰道:你是哪房里的侍婢?我去代你说,也就是了。

裴璇泪如雨下,呜咽道:我不是侍婢……然而要她自承妾室身份,又如何能够?那仔细看她发型装束,这才省得,反而微微红了脸道:你既是……我便无法施援于你。

听我一言,你不如……去求我父亲。

我不去。

裴璇耍赖似的不肯抬

柔声道:阖府上下,也只有我父亲能救得你了……忽然想起什幺似的,道,是了,我父亲喜听褒赞他昔年修订法典之功……求时,你不妨提一提。

他的话音温柔而和蔼,但听在裴璇耳中,却也和李夫干涩幽冷的声音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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