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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着问了句:“啊?我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去见我小姑呀?”

应闻隽停下脚步。

“不是你当初说,若有了真心在意的,只会把他带回去见你小姑?”

“对呀,你也说了,若有了真心在意的,可他又不是。”赵旻依旧嬉皮笑脸,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冷漠与厌烦,“逢场作戏,互相利用而已,如何就论得上真心在意了。是要看真心不真心,而不是在意不在意,我没玩够,自然就在意,等我玩够了,就不在意了。”

杨贺叹了气,未再说什么,心中隐隐觉得赵旻心不一,却也顾着死党的面子,没有点破。

又站在原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直到杨贺把香烟抽完,才回到屋中去。

应闻隽也在原地站了会儿。发现赵旻这个他真是看不懂,在意就是在意,不在意就是不在意,又怎能分真心假意,难不成不在意,还能假装出“在意”?当自己说“别残缺,我却多余”,赵旻反驳说他看不出时,是真心还是假意?当他夜里做噩梦,赵旻搂着他哄时,又是真心还是假意?

那见不得光的种子,虽刚被身体上的折辱迫而几近短折,却仍不抵这几句轻飘飘的话。重逾千斤,铺天盖地,将本就微弱,不应存在的愫彻底扑灭,叫应闻隽生出股“解脱”、“无需愧疚”的脱罪感——逢场作戏,互相利用而已,赵旻说的不错,他应该学着赵旻,将心中那负罪感去一去才是。

片刻后,应闻隽也回去前厅,众支起牌桌,宋千兆没再掺和,只让应闻隽作陪。

柏英今夜手气颇好,应闻隽坐他上家,频频点炮,话没套出来多少,先把宋千兆的票子赔了进去。连杨贺都看出应闻隽脸色惨白,不在状态,忍不住在牌桌下踢了赵旻一脚,往应闻隽的方向投去一瞥。

赵旻若有所思,倒是没再说什么。

直到柏英玩够了,才挽着赵旻的胳膊,说道:“困了,我们回去休息吧。”赵旻将牌一推,揽着柏英的肩膀走了。

厅内只剩下杨贺与应闻隽两,杨贺觉得尴尬,应闻隽倒是从容的很,对着杨贺一笑,问道:“你之前说想同我去看电影,现在还想吗?”

杨贺立刻正色,把赵旻给卖了:“我只喜欢,表哥,可都是那孙子指使我的。”

应闻隽又是一笑,心道就冲这句实话,以后也决计不会把杨贺牵扯进来,继而点告辞。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杨贺哭笑不得,骂了句:“这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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