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今夕何夕(4/5)

书既多,幼少时也曾与兄弟们相互较量过,因此略一凝,便得其意——

第一个词是“处子”,那自然指“而非“了;下面并列两个词,“非今”自然为“古”,“鸟落”是“至”字的字源;字旁加“古”、“至”二字,所得便是“姑”和“姪”(侄)了。

第二列第一个词是“唇相济”,刘歆《新议》中说:“之于也,犹唇齿之相济。”很明显与唇相济的一定是牙“齿”了。第二个词是“不相值”,牙齿不相值,也就是说歪歪曲曲地对不上,乃是“龃龉”一词的本意,《说文》中标注得非常清楚明白。

所以裴该那张纸条的谜底,就该是“姑侄龃龉”四个字——咱们两个必须起点儿矛盾、冲突,我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可是该怎么起矛盾和冲突呢?裴该打算何时展开这个步骤呢?裴氏在灯火上烧掉纸条后,却百思而不得其解。

一直要到裴该的寝室着火,随即侄儿想要冲进火场去抢救那些典籍,状若疯癫,裴氏这才恍然大悟。她猛然想起了裴该在把那张纸条悄悄给自己时候所说的话——“姑母且宽恕侄儿这一遭,若有下次轻忽命,再重重责罚不迟!”

就是这个时候,文约要我责罚他,从而使姑侄间貌似产生了龃龉,做戏给外看!

裴氏当即命裴熊按住裴该,不让他再去刚熄灭的火场里搜集图书残篇,随即指着侄儿的鼻子就开始骂。不过一开始裴氏的语气倒还比较温和,更多哀怜,而非恼怒——她终究不象裴该两世为,见过的戏文多了去了,而这时代却连“戏”都还没有哪。但裴该一改以往恭顺的态度,竟然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不停地回话,甚至还每每打断裴氏的话,这话赶话的,裴氏的怒火也不禁被激了起来。

正好看到张宾进来,多了一名观众,裴该又投过来鼓励的目光,于是裴氏长吸一气,直接一巴掌就搧上去了……

一掌过后,裴氏也为自己的举动而深感震恐,竟然一捂面孔,同样大哭起来,芸儿见状,赶紧搀扶着她返回房内。张宾这才方便过来探看裴该,就见裴文约毫无风仪地坐在地上,愣愣地出,怀里还抱着一摞焦黑的竹简。

张宾皱着眉劝慰他:“裴郎何必如此……令姑母所言是也,图书再重要,也不如命重要啊。”

裴该抬起来望了张宾一眼,目光中隐含着深深的自责、哀伤:“张君,竟连张君也如此说……我还以为,张君知我,更知这千古典籍、圣言教的重要。图书若毁,中国便亡,我又何聊存此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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