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庄的解放（03）（2/23）

碌的不是个长眼睛的活

，而是一个会动的衣架或刷子。母亲即刻羞得满脸绯红，那是在澡堂裡，而这

是会客的地方……，母亲没有说下去，只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似的垂下，

默认了自己羞耻观的荒谬。

但我还是勉为其难地穿了一条短裤，瓦莲卡也没有脱掉萨拉凡，儘管她把它

卷得近似一条腰带，只在主视野之内才拉出一角裙摆遮一点羞。

如何出卖这一大堆颇为值钱的家当成了一个大问题。

我在门外的行稀少的村道上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一个髒兮兮背柴的小

孩路过，问过之后才知道这是已故的农乌斯京•费奥多罗维奇的儿子小乌斯京

，于是给了他二十个戈比，叫他去找办法多的公牛

格裡戈裡，要他明天来换新垦地的契约，顺便帮忙出卖一批家当。

第二天清晨，我从前一天忙碌换来的沉沉深睡中醒来了，我的小卧室已经被

搬得空的，阳光把一切照得通透。

我轻轻下地，没有穿衣服，就走进了母亲和瓦莲卡合住的房间。

不知疲倦的红发姑娘已经起床干活去了，母亲还在床上睡得香甜，金色的

髮铺在枕上，小巧的薄唇微微张开着，高耸的胸脯在薄薄的被单下轻微起伏。

母亲的房，那香软的怀抱，对尚未脱去稚气的我，无疑是莫大的诱惑，那

逝去不久的幼年间，在暖和的床榻上，懒洋洋地依偎在母亲怀中的幸福滋味彷佛

就在昨天。

而现在，虽然我已步入少年岁月，在外眼中俨然已是大小伙儿，家族

和领地主，但难道不依然是妈妈乖巧的娇儿吗？难道不该继续享受着天赐的亲

密吗？我轻轻揭开进被单，想要俯身鑽进去抱住母亲。

但母亲一向睡得很轻，我们的气息相触时，她便微微颤动闪着金褐色朝晖的

长睫毛，悠悠苏醒了。

那朦胧的蓝眸尚未睁开，但一隻象牙般细腻地手，本能地一下子就找到了我

的脸颊，起得真早啊，乖乖的托利什卡……，摩挲了两下脸颊之后，懒懒地

顺着肩膀和胸膛耷拉下来。

母亲抚触的感觉，彷佛一缕从顶淌下马采斯塔的泉水一般温润舒适，一直

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