镣中闲笔(01)(7/18)
绝,倏地升入冰冷槛室上方,为这幽囚肃杀之地也平添了些微芬芳。
还不差呵。
冷笑着对槛栏对面的赤裸体评论足几句,好像羞怯捂着私处的那件东西不是,而是一扇挂在铁钩上待售的猪 。差役这才打开右侧牢门,将一团包袱扔在廪生脚下。
你的衣物照例会予以封存,若哪大赦天下,令你这犯侥幸开释便会还,争取让你光鲜亮丽地返乡——不过嘛,呵,我看你是没那福气了。
她抬起皂靴,故意踏在短身褙子后部的绣鹰上,又觉得不过瘾似的用鞋跟碾碾,仿佛那是眼前犯的面皮:像你这样目空一切的富家小姐,就该被丢进深牢严加管教才是这些衣服你后不许穿,先前更不配穿!
勾结流贼输送粮,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觉得骑在我等小民上作威作福还不够痛快?是想要体验一把运筹帷幄的痛快劲?贱骨!下贱到娘胎里的罪!
不是这样的,我是想要大家好——这些话在羊钰嘴角转了三转,终究没能冲出去,她心如死灰地摇摇,并没试着具体否定什么,而是膝弯一软,像被抽走嵴梁骨似的跪伏于地,双手极标准地平伸叩首,用无言的士下座来表达对管束者指控的全盘承认与歉意。 倒是个厚面皮,以为跪就有用么!她听见视野中官靴的主喝骂,不过声音中已带了几分对她这软骨的无可奈何。
抓紧把罪衣换上,再随我出去拣选鞋袜,穿戴戒具 !差役似乎在强忍着一脚踹在她这囚脸上的诱惑,还有,以后不再有羊钰,从今起,你便是甘枣州狗籍,黥犯钰,知晓没有?
黥——黥钰明白舌打着结,潜意识里抗拒吐出那个崭新的姓氏。羊大小姐——不对,应该是地位卑贱如土的黥姑娘依言展开包袱中的罪衣——一件由扣结固定的马甲小褂,入手质地粗糙难耐,颜色亦艳得教反胃。罪衣并无袋,翻展至背后,朱墨染就的同心圆触目惊心,不难想象,穿戴者在旁眼中就成了行走的箭靶子,若妄图脱逃,点钢弩矢会轻易从后心钉入,自胸脯穿出。
此后你与那羊家便再无瓜葛,若再捉到你以嫡长自称——呵,先打脚心,再犯便是鞭子,仍不长记便要噤,听懂没有!
严厉不留面的威胁,可黥钰姑娘的小心肝儿早已悠悠颤着,飘去了不知何方。
呜后真的要以黥姑娘名号示了再穿起罪衣罪裙用了成倍的时间,这织物的触感当真粗粝到了极点,与羊家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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