镣中闲笔(01)(6/18)
你便偷着乐吧!若换前些年,犯黥面还要以刀做疮,以墨窒之——现在换了新墨,你这种只用受一遍罪——呸!这样想来还真是便宜你们了!
从牙缝中不屑地嗤出话语,丝毫不关心会否伤害羊钰的自尊,差役最后再点几针,这才施施然收起工具 ,接着随手在衣摆上一抹指 ,仿佛刚才触碰到不是一位同岁美梨花带雨的脸蛋 ,而是什么鼠粪之流的脏东西:现在给你开手枷,让你有机会自己把这身皮扒下来换罪衣——可莫要动什么歪心思,我看着呐!
无暇理会对方训斥中那满溢出来的不信任,羊钰几乎是第一时间扯着双手覆在右颊搓动,滑稽地想要把那些墨迹在未干前擦去——这自然是无用功。特质墨水已经从伤渗进去,与她那部分血融为了一体。想必入殓多年后,自己这具美枯骨的颅侧仍会残有清晰墨渍罢!
手脚麻利些,动起来!又是敲打槛栏的警告声,当这是你们羊家闺阁呐?我可没镜子给你照妆,再说若想看,你这贱骨大可用余生看个仔细!
产生幻痛的部位多了一处 ,羊钰不得已,用手捂住那块丑恶的黥印,另一只手伸向腰眼,扯开两片式工字褶旋裙上部的束绦,再一拉,整面旋裙便失了约束,瀑布般坠滑下去,露出两条羔羊尾般鲜洁白的小腿 。
被逮捕时是在山林上,那出门时念及行路方便,特意从衣柜中拣了一件长及半胫的小摆裙。贴里衣物,则选择宽松方便运动的裤袴——这自然也是不允保留的。忍着前所未有的耻感,羊钰拨开藏在嵴窝里的扣结,平生首次但绝非最后一次在旁面前褪下内衣,将雅致小巧的美鲍展露无疑。
愣什么!同为子,还怕羞么!不知监视过多少囚更衣,差役那对眉眼丝毫没起波澜,上衣也剥干净——我又不会吃了你!
短身绣?又名褙子,身上这件是书院下发,后背绣有扑水鹞鹰,向来是她的心好,如今却也要永世分别了。几乎要将下唇咬破,她将这好朋友从背上甩脱,随后扯开对襟蝉翼短衫,颇有些自自弃意味地将它也弃在地上。
差役双手环胸 ,颇无趣地观赏着这出拙劣猴戏。
作为土生土长的银瓶州,诸如马面裙、云肩之流的厚重衣物自为羊钰所不喜,作为一个无可救药的轻衣派,她更青睐能凸现身材的纤薄抹胸 。而才将这层轻如熟宣纸的雪纺纱撕开,两团饱满玉兔已迫不及待跳脱而出,发着被少在衣衫下捂了七个昼夜的体香,那氤氲的白汽缕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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