镣中闲笔(01)(16/18)
耗尽犯体力——若她还能挣扎,这记重锤便会激得她弹跳起来,令踝在那红热铆子上烫个焦烂。
铛!铛!铛!
每次挥锤少年都暗运内力,将这副十六斤的粗笨戒具砸得在地上跳动。同时强烈的震也随廪生紧贴青石地面的大腿与膝盖内侧,如同巨石砸出的水纹一路向上半身传播、放大。
筋膜、脏器都被震得七荤八素,罪衣下那稍显丰致的储袋也不顾一切悠着,乍看真如一只哺的年轻母羊。徽水最有权势家族的嫡出哪受过这般苦楚,顿时便要下意识瑟缩身子,紧紧闭拢桃眸,蹙眉攥拳,在哼唧声中死命咬住袜袋,铛!铛!哐当!
意迷,反胃欲呕,在这狂风骤雨中 ,时间与感官好似被无限制拖长了,使每声巨响传到黥姑娘耳中都是铛昂昂昂,就此深刻入记忆,成为她余生午夜梦回时最频繁最惨烈的梦魇。
最后一声,是少年将从对面铆孔中挤出的钉子尖侧敲一下发出的。此时铆子已然冷却,粗被砸烂作软泥趴在镣箍外径,尖则是穿出铆孔后被拗至反弯,无法拔脱。少年如对待一件实战兵器般拽起一镣环,另一手把着那白软足儿抬放几次,确定这犯姐姐踝上的镣箍仍属活络,虽不宽适,但也不死紧,缓步蹚行并无什么大碍——正适合她这类罪孽深重,但需要驮石赎罪的刺配囚徒。
这浑铁铆子本非常粗大,其包含的热度亦不容小视,短短几次喘息,黥钰已感觉整件曲箍都被余温烤得烫——可偏偏她的苦难还未终结。裴家姐姐此时已备好铅汁,只见她手持一根卖油翁手中常见的长柄舀勺,一脸坏笑着近,将勺中冒泡的熔铅细细浇筑在铆孔内缘,就连发丝般微小的空缝也没放过。
好烫!火烧火燎的灼痛立刻令黥姑娘峨额生汗,幸而铅热得快冷得也快,当那些如虹彩光褪去,它们便嗞嗞冒着热气,与浑铁死镣紧密结合,成为黥钰姑娘今生今世也无法摆脱的耻辱标志。
阿姐按常例,少年欲言又止,这时该由你泼水冲去镣箍火气
不必!咱们羊大小姐跪了许久,给她这对贱蹄子烤火取暖又怎地不妥?差役眼中流出仇视的毒光,你看她那张小脸,保不齐还很是享受呐!
享受?黥钰几乎昏晕过去,小足被搁在这粗笨戒具上炙烤怎可能享受?她分明与这差素无仇怨,难道仅凭出身,她便咬定自己罪该万死不成?
愚不可及!
另一镣箍的安置反而没那般煎熬,毕竟判书上也只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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