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56-60)(4/34)
击几乎瞬间摧毁击垮了他,生至暗,悲惨无望,对一切都失去了热和希冀。
老别墅自然沦为闲置的空宅,哪还有必要去翻新修葺?简直就是一座无声的耻辱纪念碑。一座极其可笑的充满自欺欺意味的活墓。
可如何面对儿多多?纠结刺痛,茫然无措。
半生诚肯待,不齿刻薄寡恩,何况曾满怀期待的迎接她降临间!啼哭吵闹、贪嘬嘴又嗜睡,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初换牙,第一次用水彩笔涂鸦,长年缺乏母,幼小的年龄无奈送入寄宿学校,桩桩件件,一幕幕如幻灯片滚动播放,浮现眼前,历历在目,更加揪心锥骨,痛不欲生!
一把屎一把尿,既当爹又当妈,生生养育了六年,堆砌积累的感哪能轻易说摒弃就摒弃,说抹除就抹除?持之以恒,水滴石穿!即便没有血脉镌刻也有浓得化不开的亲顺延。
可怜天下父母心,再是卑微落魄,也得记挂着儿的温饱。生命中独一无二,难以割舍的感。
都说父如山,以深沉的宽厚成全和包容孩子的一切过错。然而,多多她本身有过错吗?
黄俊儒思索不出答案,故尔更加痛苦,无法面对,选择逃避又委实于心不忍。
墙上的挂历每天都在翻页,证明着光阴的流逝。离学校放暑假的子越来越近,凑巧的是那个于他而言曾经意义重大的子同样悄然临近。
七年前的这一天,他至今记忆犹新,妻子王诗芸穿着洁白的婚纱同他挽手走进结婚礼堂。
婚礼仪式十分简陋,甚至很多亲朋好友都没有到场,包括妻子远在湖南的家,只因起意仓促,许多事都无法提前筹备,妻子腹中已经珠胎暗结,容不得时间拖延了。
料理了生大事,未免心生愧疚,常生活中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妻子,相敬如宾,形影不离。
落花已作风前舞,流水依旧只东去。
昨晚似乎又喝到断片,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是谁送自己回得单身宿舍。
睡意朦胧中,隐隐约约被一阵没完没了的闹铃吵醒,厌恶的摸索半天,也没寻到噪声源。
晃了晃脑袋,仍旧痛欲裂,昏昏沉沉。干舌燥中,茫然又了无生趣。想找点水喝,除了空瘪的啤酒易拉罐什么也找不到。
只是那厌烦的铃音还在无尽无休的震鸣,注目扫视,确定是掉在床下皱巴的黑色西裤兜里的手机发出的。
跌跌晃晃的下床,扯起长裤,那嗡鸣的手机突然从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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