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31(3/9)
便被老贺一举击倒。
毫无防备。
临下课时她突然当众说起论文的事,扬言看来我是准备好挂科了。
老天在上,我真的不曾有此准备。
我赶忙说已完成,添上目录索引,周四就能。
又不是毕业论文,要什么目录索引,他妈的。
当天我夜以继,东拼西凑,以期能蒙混过关。
不料,这直接惹毛了办公室里的老贺。
一声不响地读完全文后,她毫无征兆地上窜下跳起来。
她说我写的是屁(原话如此),说王利明王泽鉴都能抄一块,竟然还有拉瓦茨,说我胆大妄为真是闻所末闻。
最后她把那几页纸扔我脸上,声嘶力竭地总结道:抄都抄不好,你说你还能干什么,啊,怎么不去死呢!她是这么说的。
最后一句还重复了一遍,以示强调。
然后大滴大滴的眼泪就砸到了地上。
起初我以为是汗,你知道的,高强度劳动的等价换物。
但后来老贺呜咽起来,我就明白世间本不该有如此汹涌的汗水。
我只好关上了门。
老贺扶额在办公桌前坐了许久。
我估计得有小半个钟。
等她起身抹脸,戴上眼镜,再看到我时,似乎有些惊讶。
移了移鼠标,她缓缓坐下说:两周时间,好好写,没有下次了一路上她俩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清,总之唧唧喳喳的,全然忘却了我这个苦劳力。
午饭在校宾馆餐厅。
等在包间里坐下,我才发现眼前的两脸蛋都红扑扑的。
真是不可思议。
据母亲说,贺芳跟她在大学里做了三年舍友。
那会儿x大还在平阳西南角,和省师大背靠背,因为物资匮乏,俩高校难免共享一些资源。
基本上86年以前(母亲说起码83年她毕业之前),整个校家属院都是混杂区。
根据每年入校生的名额,教育部和省教育厅会修修补补见缝针地安排宿舍。
有时连教职工都无法幸免,不少甚至要和学生们共居一室。
母亲宿舍八个,省师大和x大各一半,但法学专业只有老贺一(事实上整个x大78届只有五个法学生)。
格原因,两走得还挺近,直至贺芳考研去了重庆。
那晚母亲还问起老贺的现状,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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