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玉河(3)(11/15)

这个重病不起的上上下下的熨烫几次。

这种做法没有更多道理,唯一的用处就是要让她觉得疼。

所以实际动手的时候难免还会特别挑选房腋窝,阴内外和谷道的周围那些,感触特别警醒锐利的地方,总是要让她疼痛到了心尖肝尖一齐打颤的极致才好。

一定要跟一个生着重病的这样地过不去,并不是因为管理场的就一定是些天生杀狂,管理隶也有它不得已的苦衷。

折磨病患的内在理路,是要阻止这些完全绝望的隶们为了寻死而装病。

她们知道最后总要死在这里边,那么她们为什么不干脆早点死在这里面,早死可以省掉那些每天挨打遭受到的疼痛,还有每天干活白白为别花费掉的力气。

针对这样一种全然绝望的末世思想,场不得不极力增加每一次死亡的痛苦成本,一定要让那些一时还没死的害怕这样的死,她们才有主观能动力去推迟这样的痛苦被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天。

即便一定会有那一天,晚一天,算一天。

如果在一处使用工拼命干活的地方,谁只要声称自己有病就可以逃脱管束,躺在地下安静数星星的话,到了明天一定每一个都在生病了。

从一个隶管理者的角度看,每一个生病的隶只能是一个为了逃避工作而装病的隶,这样的判断逻辑是件毋庸置疑的事。

在那个满披散着火红颜色的长发,满身满腿,甚至也许按照传说满屁股沟里生长粗壮红毛的蛮族奄奄一息的最后几天里,她在每天晚上忍受烙烫。

她和其他那些被分配在弄玉阁里推行水车的工们一起,晚上住在阁楼台座底下的一间地下室里过夜。

过去那些年里她在做完了白天的苦役之后,都是步伐踉跄地被驱赶着回到这里睡觉,现在她也要在这里充分地表演自己痛苦而且缓慢的死亡方法。

躺在房子的中间,她的身子底下被垫进了一张使用木料卯榫起来的长方框架,她的手腕和脚腕都被铁尖打穿了骨中的缝隙,钉死在那个框子的四个角上。

她旁边坐着那个带着炉子和烙铁的守夜的

更多的们躺卧倚靠在墙边的地方,团团围绕了好几个圈子,她们最想做的事也许只是能够尽快入睡,不过她们总是会在一整夜的朦胧睡梦里,听到一些突然发起又倏然沉寂的凄厉号叫,还有更多绵绵延延的呻吟和喘息的声音。

当班值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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