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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的前胸，确定那处无恙才放下心来。

玉邈盯着江循的唇看。

那双唇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殷红柔软如涂抹过上好的朱丹，然而，大概是由于没有镜子的原因，就连江循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唇角有一抹血迹，一直延伸到了脸颊上，像是一道小猫胡子，明显是在擦嘴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

江循见玉邈盯着自己看，略有点心虚，马上把嘴上叼着的干用舌拨到另一边去，转移开话题：“玉九你下次可别这么玩命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是真赔不起。

”玉邈的舌尖小心地在腔中滑动了一圈，细细吮吸着那残余的血腥气。

玉邈不吭声，江循心里更没底了，用湿漉漉的手帕去擦玉邈前胸残余的血迹：“……要是你进来找我，出了事儿，外面的铁定以为是我们俩自相残杀，我出去就得被你们玉家剑砍死。

我……”他的胡说八道被玉邈打断了：“秦牧，你到底是什么？”江循：“……”关于这个问题，江循自己也思考过挺多遍，总怕玉邈问起，私下里还练了不少次，但真的被当面问起，江循发现，那些瞎编的理由自己一个都说不出。

他索搔搔耳垂，据实以答：“我也不知道。

不过既然能救你，不是挺好的么？”把话说开了，江循紧绷着的经也松弛了不少，又忍不住犯了花花的毛病，借着火光伸手到玉邈的胸前，擦拭起上的血迹来：“……我可舍不得你死。

”……要是你挂点了，还有哪条大腿可以让我抱得这么甘心愿啊？正暗自嘀咕中，江循的手腕就被捉住了，手里的湿手帕也被夺了过去。

江循双膝跪地、身体前探，有些纳闷：“玉九你……”他接下来的话被玉邈的动作堵住了。

一折清凉的手帕送到了他的唇边，轻轻擦着他嘴角到脸颊上的血痕。

眼前陡然僵硬的模样叫玉邈觉得有趣。

江循披着的外袍只能兜到大腿位置，他再这么朝前一趴，玉邈甚至可以借着火光看清他大腿内侧的皮疙瘩。

“你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早在第一次发现江循有自愈能力的时候，玉邈就很想问。

但是，时隔多年终于问出后，玉邈才发现，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

他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体质，于自己而言一点儿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