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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颤抖的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事到今天,你还敢这么横?哼,你以为你是谁?你的后台倒了──放下你的臭架子吧,甩掉你的优越感吧!告诉你,你现在睥政治生命就攥在我们手里。
凭你今天的态度,等待你的只有一条路:开除公职,回家种地!”第二卷:厄运当第73章守灵之夜娘亲啊──自白昼至黄昏,自深夜至黎明,我的泪珠儿不断线的簌簌流下,连成了一支长久不尽的悲歌。
在心痛发出的泪声里,我伏在母亲的灵前,久跪不起……祸事从不单行,心灵的打击也总会接踵而至。
在逝母的丧痛里;我一边悲戚地尽着孝子的思;一边经受着仕途命运残酷地摧残……直到长白市的几位领导来无到了母亲灵前,我才从极度的悲恸中缓缓清醒过来。
长白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是长途跋涉赶来的。
他们虽然得知我撤离蓟原的消息,仍然不忘同僚之谊。
这使心中颇感欣慰。
长白市的市长看到我悲戚的面容,未曾说话,先已潸然泪下。
他这次与我一齐出国,仅谈成了四千万欧元的项目。
然而,长白市委却将其视为功臣。
党政班子聚在一起,为此欢庆了一个通宵。
我为蓟原引来了两亿欧元的项目,得到的结果却是“撤离蓟原”想起那声“开除公职、回家种地”的咆哮,我在心里绝望地喊了一声够了──省长听到我母亲的丧讯,派送来了一幅挽幛和一千元慰问金。
这是故乡领导层对我这个部下的最高礼遇了。
按照风俗,母亲的葬礼要在七天之后举行。
一些琐礼细节,全由村民委员会领导下的治丧理事会决定和办理。
悲恸感天,哀声动地。
时时地哀乐响起,时时地哭声阵阵。
一到晚间,我的眼睛像蒙了一层雾,悲痛压得我难以看清这个世界了。
多亏了张小敏。
她把在县医院工作的丈夫请来,用了些药,才稍稍好了些。
“庾明,你不能这么悲伤。
想开些呀!嗯──”在美蓉的哀求下,庾三怀硬上让几个小伙子拉拉扯扯按到炕上睡了一觉,我的浑身上下才有了点儿力气。
夜间无吊唁者,需要儿孙流守灵,保持灵前香火不断。
一夜,是大哥二哥;第二夜,是三哥四哥,第三夜,是我和我的儿子。
“别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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