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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表演的床上戏朦胧地结束了,电视音箱里放出了描写夜色的钢琴曲。
缓慢沉重的柔板徐徐地奏出来显得阴森森的,一股冷酷不祥的气氛弥漫了我的周围。
她上了床,躺下;一直等我温存地抹净了她溢出的莫名其妙的泪水,才放心地闭上了那双像是被恶惊吓的无比委屈的眼睛。
壁灯悠悠地闪着不强的光芒,照亮了一件件死沉沉的家具。
我的心粉碎般的痛裂着,继而又充满了难以描述的懊恼和悔恨。
睡梦中,妻子的面容好似春时的太阳明丽媚,在一片瀑布似的长发的映衬里,她美丽的睫毛似飞蛾展翅,鲜的嘴唇不涂自红,调皮的鼻子长得俏俏的,让你看了免不了心旌摇摇……唉唉,只是这点痴、这点病……如果没有这一不足,我敢说,将我妻子列为世纪美一点也不过分。
今夜,我没有太多的叹息,这种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新婚之夜,我们就没有同床。
那煎熬多年的饥渴,在新婚的床上没有得到释放……新婚夜,媳儿不让男*身,在我的家乡成了属于丑闻、笑话,正因为这样,我的青梅竹马的前恋美蓉才冲破世俗偏见,与我与家乡的山谷里完成了一个并不完善的野合……是的,由于世俗的压力,当时我没有彻底放开,我还想保护她的童贞,让她未来的婚姻更幸福,所以,我们不过是做了一半就结束了。
继而,我就过上了表面上结婚,实际上独身的苦子。
当然,这种苦子是有补偿的,那就是,婚姻的维持让我在仕途上飞黄腾达。
*着岳父部级干部的地位,我不久就当上了山沟里那家军工厂的厂长,接着又当上了长白军工集团的总经理,接着,又被“组织”选拔进京,来到部机关工作,干了几年,就成了部里的后备干部,被派到欧洲学习工商硕士管理课程,现在,我已经拿着文凭胜利回国了。
听说,最近中央要下派一批干部到下面任职,我不加思索就报名了。
在我们国家,京官外放,历来是做诸侯王的。
依我的水平、资历和社会关系,到了下面起码得给个市级干部当当,这种官运亨通的大运与夫妻间的生活相比,可算得了什么?在现今这个花花世界里,当了市长,什么样的搞不到啊!可是,我听说,对于我的申请下派任职,岳父大并不太同意。
今天下午,他向我们的部长打了招呼,意思是说我还年轻,最好留在北京,在部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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