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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说：“不，我有事，须先走一步。”

谢伟言做了一件很怪的事，他哭了。

年轻觉得十分突兀，可是他知道这种时分万万不能心软，他别过就走。

他回公司去找导演，向她说出意愿。

她点着一支烟，缓缓吸一，又轻轻啜起樱唇，出小巧整齐的一个个烟圈。

“孝文，”她说，“恭喜你上岸晒太阳去。”

年轻不语。

“不过，去了，就别回来，若果复出，身分当不如从前。”

“是，我明白。”

“客的心理都一样，家付出代价，是买笑，必有一厌倦，你要有心理准备。”

“多谢指教。”

“很好，从此你是自由身了。”

“谢谢你。”

导演嫣然一笑，“还有什么事？”

“有。”

“请说。”

“导演，想请教你真姓名。”

导演一怔，仰起笑了，半晌才说：“孝文，请允许我向你说一个故事。”

“洗耳恭听。”

“年轻的时候，我曾经错过一个，那个虽然同我在一起，一直嫌我身分配不起他。”

年轻扬起一条眉。

“分手之后，我黯然伤、失落了好长一段子，没想到最近，与此重逢。”

年轻静心聆听。

“这结婚了，事业并不得意，但心甘愿由妻子照顾他，那子在某舞厅曾红极一时，原来，孝文，他的理想生活不外如此，假使跟着我，不但面子大一点，房子宽一点，车子也可以好一点。”

年轻笑笑，“家家庭幸福，甘于食贫。”

导演也笑，“一定如此。”

年轻又说：“现在他来跟你，你要不要他？”

导演骇笑，“贴我百万美金也不敢收货！”

年轻又笑，“你看，上天安排得多好。”

导演按熄了那支烟，“我的真名字，叫周淑筠。”

什么，年轻怔住。

那么普通朴素的一个名字。

像煞一个大半生都为丈夫子张罗的小家庭主。

导演笑了，“失望？”

“你不该叫白雪姬或白素贞吗。”

“为什么一定要姓白？”

“妖娆。

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