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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打听，现在客也不再故意隐瞒身分，反正钱抓在她们自己手里，怕什么。”

年轻忽然说：“钱真是除臭剂。”

导演格格笑，“那还用讲，哪怕你有狐臭烂嘴，过去满身疮，这一刻有了钱，也就一笔勾销。百病消散。”

“难怪每个都拼了老命弄钱。”

“谁说不是。”导演长叹一声。

“明天下午我到公司来。”

“慢着，孝文。”

“还有什么事？”

“我有一个客指明要见你。”

“我已与李士有约。”

“不必这样贞节吧。”

“这一段时间内——”

“位位都是客，我不好得罪，家只不过想见一见你。”

年轻踌躇，“约我在什么地方？”

“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凌晨到三不管地带的后巷去等，是某大酒店花店。”

年轻答允去走一趟。

花店狭小，但七彩缤纷，香气扑鼻，店员看见一个英俊小生走进来，连忙上前招呼。

“先生挑什么花？”不知怎地面孔先涨红了。

“白色香花。”

“正好有一束铃兰在此。”

才巴掌大那样小小束，这花外国叫谷中百合，指甲大的小白花像是一只铃模样。

店员替他用软纸包起来。

年轻付现钞。

忽然之间他觉得有在看他。

花店四面都是大玻璃，完全透明，有站在玻璃外仔细地打量他，像贪婪的孩子看玻璃瓶内的糖果。

糖果今仍然只穿白棉纱t恤及蓝布裤，外套搭在肩膀上。

他握着花，抬起，向那位士笑笑，指一指胸，推开玻璃门出来。

那位士凝视他，苍白瘦削的脸上有一丝苍凉意味。

她问：“你就是中国。”

他把花递给她，“叫我孝文好了。”

她接过花，目光异常急躁，把另一只手伸出来，按向他的胸膛。

年轻连忙半途截止，握住她的手晃一晃，放下。

她把花还给他，“你几时有空？”

“请跟旅行社联络。”

“好，”她说，“我会那么做。”

她二话不说，转就走。

看样子是个老手。

年轻嘲笑一声，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