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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挑了一条丝巾离去。

“看，还说没有朋友。”

“是我估计错误。”

那天下午，导演差给他送一只油皮纸信壳来。

里边有艾莲的电话号码，以及一张支票。

看支票上期，在上星期开出，一早导演已知他最后会答应做这一单生意。

支票由李碧如签署。

虽然已届中年，艾莲欠缺办事经验，如此大面额数目用银行本票比较安全，查起来也复杂得多。

也许她已经没有任何顾忌。

年轻拨通电话。

使他更吃惊的是接电话的佣居然这样说：“李公馆。”

她把娘家电话告诉他。

太过光明磊落并非一个优点。

片刻她来听电话。

他一开她就认得他的声音。

“明天十二点正，我们在何处见面？”

“到我处来吃便饭。”

他为之语塞。

她视他为朋友，可是，他不敢当，他们并非朋友关系。

她轻轻说：“有什么问题？”

“不，客有权利选择见面地点。”

艾莲感喟，“没想你擅自替我改了姓客名。”

年轻莞尔。

她把地址告诉他。

他换上白衬衫西服出门去。

年轻并没有立即往宁静路李宅报到，他把车子驶到大学堂，停下来。

不一会，放学了，学生三三两两散出来，他那辆跑车何等触目，们都转过来看他。

其中不乏年轻貌美的生。

有一个生忽然举起手朝他摇摆，她奔过来，她这样叫他：“大哥。”

年轻把那方丝巾递给妹妹。

“你送的东西我都用不着。”

“那么，自己去买。”他给她一叠现钞。

妹妹凝视哥哥，“旅行社生意还好吗？”

“尚不错，你呢，你的功课又如何？”

“我？我只得会考第一这件事罢了。”言若有憾。

年轻见她如此自信，十分安慰。

对面马路有叫她：“明珠，明珠。”

“我约了朋友。”

“玩得高兴点。”

年轻这下子才把车驶往落阳路。

既然有这样的路名，可知夕阳西下的景色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