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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莲泪盈于睫，“我只是家中一件家具。”

年轻说：“嘘，不必多言。”

他轻轻搂住她的腰肢。

可是艾莲仍然喃喃地说：“而我的皮肤也已经松弛。”

年轻温和地说：“我们走着瞧。”

年轻永远叫舒服，他们的声音特别纯洁，闲气特别可靠，艾莲相信他。

她知道她丈夫不会向年轻伴致歉，对不起，我的已秃，还有，我腰间围着个救生圈。

其实不是酒，那三两杯香滨酒难不倒她，是她终于决定松弛下来好好享受。

她发觉自己还在抱怨：“……家里没有与我说话，一间空屋……”语气像一个小老太太。

年轻捧起她的脸，非常非常温柔：“闭嘴。”

她静静落下泪来。

第二天，她比他先走。

在车子里，他已经接到导演的电话。

“到公司来一趟。”

“待我刮了胡须换套衣裳如何？”

“一小时后。”

“不让我眠一眠？”

“你那种年纪，三睡两次足够。”

年轻苦笑。

回到家他淋浴洗更衣。

挂外套时发觉西装袋鼓鼓地，伸手去揭，发觉是厚厚一叠金色的现钞。

越丰厚的小费越表示客满意他提供的服务。

他抖擞回到公司。

导演正在讲电话，见到他，立刻长话短说，满脸笑容招呼。

“孝文，怎么样？”

年轻微微笑，一言不发。

导演赞许说：“有时我佩服你那张嘴，密不透风，所以她们都由衷喜欢你。”

年轻仍不出声，只是欠欠身子。

“还有，孝文，”导演语气带着感喟，“你仿佛是我们这帮之中唯一不等钱用的。”

年轻笑。

“艾莲保养得十分好是不是？”

年轻不予置评。

导演忍不住了，“你我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年轻仍然缄默。

导演悻悻然，“不说就不说，这位前淑同我讲，她想与你订一张合同，使你单独为她服务，薪优，有假期以及奖金。”

年轻开了：“不可能，我是自由身。”

“我也那么同她说，可是，孝文，每个总有一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