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3/5）

露出一扇波澜不惊的银白色半月。

被车直击的驾驶座和大半边挡风玻璃如数尽毁。

逐渐散去的硝烟尘雾里，廖希下车站定，透过碎裂的侧面玻璃看到乔霖染那张惊魂未定的脸，有些嘲弄地挑了挑眉。

看清了，最后那点时间，这还能反应行动力惊地摸准车行轨迹，及时闪身躲入后座。

第二次了，命还挺大。

廖希绕开障碍物，低挽起袖，黑和黑衣，衬得肤色如玉，置身在一片狼藉中，悠闲得好似在花园散步。

他不费什么力气打开了车门，又揪着领把拖出来。

“我得罪你了吗？”

乔霖染看向廖希问道，这个于他看来只是今晚初见的生。

少年不带丝毫感的漆黑瞳孔，平静得像一深井，像是在注视他，又似乎只是无机物的反成像。

手指缓缓收拢蓄力。

廖希看穿他的心思，右手上移虎收紧，掐死在脉搏弹动的颈下。

乔霖染一手握住手腕试图向外拔，一手扒在喉间纹丝不动的手掌上，自然肤色由于缺氧逐渐变得赤红，血管起。

廖希想到路起棋也被这样的力度掐过脖子，因此留下可怖的瘢淤。

左手从袋里勾出一柄小小的手枪，一路带着也够麻烦。

做得比想象中动静大了点。

“不知道为什么，”

廖希这时开，没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只是将扳开保险栓的手枪抵在他脸上，轻声道，

“突然就感觉，你该死才行。”

枪亲密无间地挨着柔软的肌肤，沾到暗红的血，是钢化玻璃碎片飞出时，在面上割出的新鲜伤。

手下的动静渐渐变小了，乔霖染像是挣扎到耗尽力气，掌心打开，双臂松弛缓慢地下垂。

——又猛地一抬，像触底的弹簧，伺机多时。

他偏开，把持枪的那只手臂往外一打，另一手作势要夺枪。

廖希一眨眼睛，不合时宜地，露出了有些顽劣的表，顺势向下扣住扳机——

……

“所以礼物喜不喜欢？”

“…哪有现实里真会专门去瞄准他下体蛋啊！”

路起棋三分愤怒七分无语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

“传出去的话，你会因为分不清游戏和现实成为网瘾青少年典型。”

“明明是匡扶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