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3)
政宗实忽然发觉自己很荒谬,对儿子喜欢的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但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起羊咲那天被换下场在他怀里哭泣的模样,倔强又脆弱,像被困在笼里的兽,一经想起,便仿佛能摸到羊咲的脸,脸上热辣辣的眼泪从指缝间滑落,和眼前鱼缸里的鱼儿一样。
政宗实当时想要亲吻他的冲动达到了顶峰,却毫无办法,他一向是理客观的,在任何场景下、任何时间里,似乎从小便如此。
小时候经常半夜流鼻血,他的第一反应永远是立即去卫生间处理鼻血,弄脏了衣物马上脱掉换洗,血刚沾上时是最好清理的,再困都要及时洗掉。
遇到任何麻烦,他的第一反应从来不是哭闹。
一直活到四十岁,生气和痛苦的时刻非常多,失态和哭泣的时刻几乎没有。
即便年轻那会儿,意气风发,控制不住绪也只是回家对着死物发泄。
后来又学过跆拳道,政宗实还记得跆拳道老师告诉他,生气了就忍三十秒,要说什么做什么,都放在三十秒之后;痛苦了就去跑步,一公里两公里,跑光所有气力为止。
政宗实往后靠着,望向天花板,水晶吊灯高悬,反从阳台玻璃窗落入屋内的细微灯光。
可没有告诉他,未解决的绪依然会反噬,这种时候,要怎么做。
坏绪悄无声息地,在黑夜里、酒麻痹大脑的时候,成倍地在胸翻涌。
他的食指在手机上若有若无地敲着,拨通了羊咲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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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语:听我说,谢谢你,看开点,还有我你。
第61章
在锋励主场的比赛时间较晚,结束比赛后,收拾完东西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大伙下榻酒店,没有急着赶回腾跃。
这次,腾跃不负众望再一次赢得了比赛,并且比分拉得很大,总共进了四个球,一枚角球和三次门。
黄教练乐得合不拢嘴,在去酒店的大巴车里拿着话筒不停地发表激励心的演讲,又反复地称赞羊咲和政语的配合打得极好,特训效果极强,是这个赛季以来,两个包括整支球队踢得最为行云流水的一次。
一行热热闹闹地下了车,回到酒店,羊咲脑袋里还嗡嗡响,比赛第二十多分钟破开僵局入第一个球时,队友们疯了般冲上来,叠在一团庆祝,观众们的欢呼声响彻天际,一合上眼睛似乎还能感受到赛场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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