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夜话（2/3）

兰心脏振动逐渐加速，她语速略急：“陈越身上的确疑点重重。属下安排将她带入内院，并在她屋内放置了镜月。只待药效发作，便将她带来由您亲自审讯。”

宁婉只问：“她呢？”

“······”银兰语塞，她回忆起在庭院窥见的活色生香一幕，耳根发烫，“她······属下······”

她顶着宁婉不豫的目光，咬牙道：“傀寂也在她的房中，镜月被识破了。傀寂武功远在属下之上，他······察觉到了，他······“

“他在强迫陈越，还故意掰开她的腿心，让…”银兰的声音越来越低，那扇半掩的窗后，哀叫啜泣的孩，上演的令血脉贲张的戏码，她真不知道是处于何种毅力看完了那场戏。

那个名叫陈越的孩，模样极出挑，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却在床第问被傀寂折磨得涕泪涟涟，她也难免心生怜意。

她是旁观者，深知傀寂使的手段有多凶戾。这不是侣间柔蜜意的小小趣，它是纯粹的，单方面的力压制与掠夺。

宁婉的眉心明显地拧在一起，唾骂道：“四处发的公狗。”

她面上的厌恶不似作伪。合欢宗素来在江湖上没什么好名声，众对双修之术一向颇有微词，而傀寂这种行事乖张放形骸之，那些名门正派唯恐避之不及，让自家弟子沾染上陋习。

然而，谁也没想到，傀寂嚣张妄为至此。光天化之下，他敢掳走千机门的宾客，只为宣泄欲，尽管这宾客真实身份和意图存疑。

石峰死前曾说，有一异常貌美的孩屠杀了他们所有，那孩武功高卓，手腕狠辣果决。今贸然进入千机门的陈越，似乎与前半段描述吻合，可武功这一项——

目前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莫名出现在内院的陈越，武力值似乎真的不高。否则，任何一个有血的，面对傀寂变本加厉的折辱，都会有所反抗。

更怪的是，若说傀寂是垂涎美色，那周衍······

素春堂与宾客住的院落尚有些距离，周衍子冷淡，这火如果不是烧到了眼前，他不会多管闲事。按常理来说，单凭傀寂与陈越的那点动静根本无法将他引来。

是什么吸引了他呢？

宁婉的指甲轻轻敲击桌面，‘嗒嗒’的清脆声响一下一下地，仿佛敲在了银兰的心上。她的喉咙一点一点地收紧，紧张地快说不出话了。

暖阁的琉璃窗每都被擦得纤尘不染。夜深露重，雨雾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