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7（2/3）

“发生什么事了？”

钟意艰难地撑起身体，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的像要炸开一样晕沉。

“你不记得了吗？手术室里我们...”

奥罗拉担忧地看着她，四目相对，一些零散的画面重新涌进脑子里。

被她自己亲手刺成一团烂的古怪生物、手术台上仍处在麻醉里的芙蕾雅...

钟意揉了揉太阳，强压下身体的不适，“芙蕾雅还好吗？”

“她很好。”

闻言，她长舒一气。

“不过...”

奥罗拉的欲言又止又让她的心高高提了起来。

“怎么了？”

她问。

“芙蕾雅醒来以后的状态有些...怪，一直在疯狂地询问她的孩子去了哪里，另外...待会儿你见到了戈登以后...注意避开他。”

这番话让钟意一雾水，“为什么？”

“因为...戈登也觉得是你害死了他的孩子，他现在很...躁。”

在奥罗拉的记忆里，戈登虽然花心，但格温和，但当她搀扶着钟意离开手术室时，他看到地上那团辩不清是什么东西的生物，她第一次见识到他发起火来是什么样子，目呲欲裂的样子，像极了一怒的野兽。

“...我知道了。”

钟意扶额。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和奥罗拉告别后，钟意仔细回忆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戈登很生气？可他明明也看到了手术室里那摊烂，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他应该只会觉得可怕，毕竟朋友生下了那么一个怪物不是吗？

思绪发散，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谁？”

她问。

“是我。”

朱利安？他为什么会突然过来？

“请进。”

她拉过被子盖在肚子上，看到朱利安推门进来，眼前极速掠过前不久做的那场噩梦，双手不自觉握紧被子，露出一副强颜微笑的样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距离她和朱利安上一次亲密接触已经过去了两三天，这两三天里自己基本上和他没怎么流过，除了她自己想刻意回避他外，他似乎也有意回避。

朱利安镜片后的眼又一次定定落到她的肚子上，钟意察觉他的视线，不准痕迹地将被子再次拉高一些。

“感觉还好吗？”

仍是熟悉的温和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