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30框外人（下）（4/5）

叁两两从弹雨中冲出来，大有要近身搏的架势。陈焕生催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肖凉抽刀把挂在小武脖子上的尼龙绳割断，左手拿走相机，右手握刀，在敌的阵中，护着相机的同时，把雪白的刃进一个又一个的身体里，血多得流到刀柄上，红色的盘长结被染得更加鲜艳，在腥风血雨中飘着。

蓦然间，他左手臂感到火灼般的痛，手腕和手指不由自主地抖起来，可仍旧紧紧握着刀柄。

这时，李晋不知打哪儿出现，叫住他：“你胳膊中枪了，把相机给我！”

肖凉递给他相机后，迅速改成左手握刀，受伤的另一只手臂当啷着。

李晋把刺刀进一个的肚子又抽出来，和肖凉背靠背，问：“小武呢？”

“死了。”

李晋之前看到了相机，心里多少有点数，但这两个字，还是让他怔仲了一下。他不由探，透过群的缝隙去看那个壕沟，却只听到肖凉说：“别回。”李晋欲言又止，却还是扭回继续往前冲。

直到天边擦了点儿亮，这场厮杀才堪堪有了结果，后半夜袭来的敌军被全部歼灭，而肖凉的团，加上被炸死的，又折了一半，只剩下叁四百不到。

陈焕生带出去的小队也回来了，也是死伤一半，所幸的是，北路埋伏敌并不多。

“但从北边下山，路比较险，而且不知道……”陈焕生正向肖凉汇报者，从不远处的丛中又传来一阵凌的脚步声。

“有追兵！”如今即使北路正埋伏着豺狼虎豹，也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于是，不成一个团的叁四百带着装备拔腿就跑，跑过了两重山。直到整个天空放白，眼前一片空阔。

那是一条无比宽阔的河，也许是某条江的支流，中间架着一座吊桥，桥面上每隔几块木板便有一处是空的。

李晋回看到正从山往下奔的敌，喊道：“你们都先走，我殿后！”

士兵们排成一列纵队，悬着心走上了吊桥，从桥面的空缺往下看，是滔滔的河水，不知有多深。后面的追兵越越近，他们只得强撑着胆子，谨慎地跨过每一处空缺。

待他们全部都过到对岸，李晋掏出炮筒，抡圆一只臂膀，说了句“走你！”伙夫多年颠勺，臂力惊。点燃了的炮筒正落在桥中央。眨眼之时，本就残破的吊桥被炸了个稀碎。

李晋看着被隔在对岸的，得意得“嘿嘿”笑起来，又不忘向对面的山拜了拜：“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