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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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琳琅眸色一垂，道：“还是不便叨扰……”

边苦李不等她说完，打断道：“你就不想替你师傅报仇了？”一语中的，听得玉琳琅微微一怔，兀自沉思起来。

边苦李拿起香案上的抹布，从面前牌位一个个擦过去，举止细致，恭敬如。世中的疯道婆，不敬圣父的边苦李，竟如世俗规矩之一样在祭奠缅怀，玉琳琅诧异之下，不免好地看过去，只见当中的那些牌位分别用汉文书着圣母阿米娜、圣法蒂麦、圣师纳菲莎，以及后面几排牌位上的名字，一眼看上去，似乎都是穆斯林，玉琳琅抬，更进一步地探究到，牌位后面的墙壁上，用回汉小字密密麻麻地刻着更多的名字，粗略估算下来，足有几千。

“这些都是对圣教有巨大贡献的杰出先贤们。”边苦李转看见玉琳琅疑惑的色，遂解释道。

“似乎……都是？”

“怪么？有甚怪，不拜明，难道拜那些赐予苦难的东西？拜他还不如拜我，你怎得不怪你们中原祠堂里供的都是男？”

玉琳琅一愣，随即认错：“是晚辈唐突愚见了。”

“你只这一样不好，深受俗世儒规所染，看待事物的眼光亦受了他们潜移默化的影响，这点上，你那狡猾的徒儿倒是更得我心，她像颗高悬在俗世之上的寒星，只冷眼旁观尘世闹剧，一直守着自个儿的本位，从不和那些异类同流合污，言行举止上的主导者从来皆是自己——好在与受荼毒更深的那一群相比，你这也不算什么了。”

“她……”听旁谈及师祁芸，玉琳琅稍稍一怔，又是夸赞之语，所以嘴角不由上扬，然而想到在赶来祠堂的路上向天方教信徒打探到的事，眼中又划过一丝哀伤，“她自是与别不同。”

边苦李拄着龙拐转身，见她色悲恸，知她是为她那已故徒儿难过，遂抛出一个极具诱惑的条件，欲招她入教。哪知玉琳琅当即就回绝了，称师傅于她有恩，就算自己已经被赶出门派，就算宗门不复存在，她仍然不会改投别门下，一为师终身为傅，玉霄宫虽然没了，但师恩永存，她在一，玉霄宫就没有断绝传承，她会尽自己全力夺回并重振玉霄宫，不让师傅半生心血流入他囊袋。

“她好是好，但根骨方面不如你。”边苦李是个务实之，她要的是一把好刀，而不是能言善道的传教士，“老婆子我也不是不能通融之，师徒名份什么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