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教（2/5）

得实际。老哜笑道：“都是门主，那门派岂不要套？即使眼下无恙，将来也定会各执一词四分五裂，有的有时跟畜牲无异，就须管着看着，方才成体统。”

师祁芸抢白：“反正她是不会入你的教派的，老婆婆你自己刚才也说了，不收心里没有真主之，我这师傅心里装得都是天下苍生，你那真主去了怕是站不下脚。”

老看向她，问：“你又是何？”

“小辈是她的徒儿，姓师祁，名无名，字芸芸众生的芸。”

见她齿伶俐，老不免心生好感，和蔼道：“又是无名，又是芸芸众生，别都是争着把自己的名字改得独特把外号打得响亮，什么“不败”、“破天”、“灭绝”……你倒另类，甘愿泯然于众似的，取了个这么平平无的字。”

师祁芸反驳：“当名侠容易，当普通才是最难的。”

老听她这一谈，来了兴趣，问：“此话怎讲？”

师祁芸侃侃而谈：“敢问名侠在成为名侠之前，何尝不是一个普通？比起当名侠时的名利双收，当普通时，饥饱不定、生死难料，每一天都游走在刀剑丛中，为搏一个名声，整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过活，敌能失手无数次，但她只要失手一次就命归西天前功尽弃，如此子，无几能忍受到最后，却让向往之热血澎湃前赴后继；而一旦成为名侠，有了权力，难免就会养尊处优、耽于享乐，冒险与享乐，婆婆觉得哪个更容易呢？”

“原来你说的是二者生活的难易，而非进任过程的难易。”

“有甚区别？反正呢，我是不会当贪图安逸的名侠的，倒不如当个普通。”若真想沽名钓誉，师祁芸大可以让沙城王直接封她个御赐大侠当当，然而她没有，她享受自己从无名之辈一步步闯出名的收获感，虽然都是些不太好的名。

这娃娃的想法倒合她胃，老欣赏地点点，不再和她们做舌之争，冷冷催促着黑夫，道：“还不动手？你在封斋之月接连破了数戒，不绝饮食、妄加杀戮、擅行房事……念你为教牺牲，你若杀了她，你的罪孽一笔勾销，你若不杀她，你们俩都得死。”

“杀了我吧，咳咳……”岑苔道，“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也是该死……”

黑夫哀戚蹙眉，一面不能违抗师命，一面不愿痛下杀手，她苦求无果，便跪在老面前，哭着道：“师傅还是杀了我吧。”

“你心疼她了？你这时心疼她？”老嘲讽道，“先前你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