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信徒(2/4)
倘若自己多留一会儿,留到程笠下班回家,傅晚卿是否就能逃过一劫?
她生父去世得早,母亲工作繁忙,曾尝试把儿送去全制托管所。然而小晚卿早慧,比母亲想象中要聪明许多。此事以小晚卿被托管所所长强制送回家为结局,也导致程笠不得不聘请保姆,嘱托她照看年幼的儿。
后来,程笠把往了半年多的男带回家,告诉她,这是你的继父。
那是个剃着寸,瘦瘦高高,其貌不扬的男。他下唇微凸,眼睛也常年像瞪着似的,凶恶煞。
傅晚卿从未主动提起,顾嘉树却深知她厌恶这位继父。
每天下午进门,都会看到男以懒散的姿势躺倒在沙发上看电视。发现他,通常冷哼一声,不打招呼,明显不待见。
顾嘉树懒得理。
这个家里他想见的,从来只有一个。
平静的生活在一个雷雨天彻底揭开掩藏的丑恶面目。
顾嘉树一觉睡醒已是下午一点半。他知道母亲又给自己下了安眠药,趁机从房间里寻找蛛丝马迹,只因母亲昨天了撞见小区里向他问路的陌生男孩。
她一向如此敏感、脆弱、多疑,认为世上所有男都面目可憎,尤其父亲血脉相传的自己。
窗外下着前所未有的大雨,隔着厚厚的玻璃,也能深切感受它的磅礴。
顾嘉树只觉得焦急。他已经迟到了。
匆忙换好衣服下楼,不顾劝阻,执拗地拾起玄关雨伞,却突然听外面传来急切的拍门声。
一开门,眼前站着从到脚淋成落汤,脸色纸白的傅晚卿。
他第一次在她脸上见到那样的——慌、恐惧、脆弱,如同惊弓之鸟。
和一起将她带进房间,换上自己的衣服,顾嘉树拥有了梦寐以求的拥抱,得到了她全身心的依靠。肌肤相贴,连心跳的频率都如此相近。
可他高兴不起来。
听完前因后果,眼睁睁看傅晚卿的眼睛熄灭,他像溺了水,枯萎在这里。相拥的手不停颤抖,心里憎恨又哀嚎着,心脏从喜马拉雅山一跃而下。
那并非转瞬即逝的雨,而是一生的湿,是那些冷水渗进骨里造成的关节炎。
每每阴天下雨,它势必会再疼上一遍。
年复一年,复一。
使他们痛苦不堪。
......
彼时年纪尚小,他们对很多事都懵懂,一知半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