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羁绊（3/4）

欢，完全消除它，是不可能的。”

然而也只有在看不见前方道路的希望与光明时，才会不愿意忆起过去。

顾嘉树很积极地在舔舐自己的伤，却从此导致它无法结痂。

幼年的记忆和经历已然形成了不可挽回的，长久的伤害，并将伴随他一生。

这道伤膨胀、发聩，偶尔还会再度演出一场恐怖电影。

他哪里没想过自刎，又偏偏有一个绝不能死的理由。

于是他逃走了。

那些被他得过且过逃避过去的回忆，就像一场随时都会发的萨拉热窝事件。

顾翰的出现，恰好成了一切绪的导火索。

伤上的血尚未止住，顾嘉树嘴里含着傅晚卿给的糖，眼中寒意未消。

简单包扎过后，她边收拾地上的血边嘱咐道：“洗澡的时候别碰水，碗也单手洗吧。”

顾嘉树一言不发，并趁她将药箱放回柜子期间，推门走了出去。

等傅晚卿找到他时，顾嘉树正半倚在关得严严实实的窗边，手指夹着根烟，吞云吐雾。橙黄色的夕阳透过建筑的空隙照过来，他周身漂浮着丝丝缕缕的烟雾，在光影下缓缓浮动，曼妙迤逦。

晚风将她方才轻声说的那句话揉碎，顾嘉树下意识凑近，想要听清她说的话，傅晚卿却皱起眉，退开半步：“你刚抽烟了。”

他怔愣一瞬，随后下意识倒退半步。

独处的时间太过漫长，他几乎都快忘了，傅晚卿最讨厌烟味。

本以为她会转身离开，谁料傅晚卿直勾勾盯了他半晌，平静道：“你抽吧，抽完了再找我。”

说实话，在发现他抽烟那一刻，并没有想象中铺天盖地的厌恶。

一年之间，在他发生了那么多残忍的破事，总得靠什么排解忧愁。

而尼古丁和酒又是最常见的“良药”。

傅晚卿没有亲眼见过他抽烟，却尝试过想象他叼着烟吞云吐雾的模样，但一切哪有亲眼所见来得深刻。

在她重新拉开门前，已经有先一步赶到，将门板重重摁回去，同时俯下身。

这位紧紧扣着校服的第一颗扣子的模范生，不仅会在无的巷角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还会在昏暗的墙角，和她耳鬓厮磨。

迎面而来的光几近夺目，绿藤之下有喧嚣绪，有用吻声嘶力竭地诉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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