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和恋尸癖(3/4)

要命。又想给谢茕自己的库房钥匙,结果她大半夜把他叫起来,说我们去出去玩吧。

游雁来打起,“冬天,春游?”

谢茕说是啊。

游雁来有气无力,“你想我死得快一点就直说。”

她老老实实,“那你快死吧。”

最后,他们还是偷摸着离开了侯府。

谢茕牵着游雁来的手,慢慢走在雾蒙蒙的街上。过了会儿,前面一片厚重的雾气散开来,剥出一道锋利雪白的明光,原来是误入了花市。

再后来的事游雁来就记不清了,迷迷瞪瞪地跟着谢茕走,或许走了很久吧,等他牵着谢茕的手回了侯府,才在门槛前看见他爹——

披着大氅,堆雪如琼,面孔清隽雅致,眉皱得很紧。

他那个便宜爹看了眼谢茕,招呼她过来,又让把游世子按去榻上吃药诊脉。

没过几天,这病就迹般地好了起来。

他知道谢茕不是常,她在游雁来身上闻到了那一息凉如冰雪般的冷香。

黑白无常前来索命,游雁来是真的要死了。

或许死了更好。

她带游雁来出府,是为了把他引到了长生不夜天,那儿是三不管之地,黑白无常在世间徘徊,找不到这个将死之勾魂,只能回到地府复命。

叫他去死,是因为生死有别。与间不同的是,在长生不夜天,要痛快活着才是骂的话,“你个活”,是很狠毒的诅咒了。

后来游雁来病好,就不像以前这样胡闹了。

他被招去御前做侍卫,不能经常回府。在御前和诏狱走多了,也被皇帝明里暗里威胁得多了,整个浑就也渐渐阴鸷起来。

宫里那个废太子常昼引,曾经也是天生富贵,他俩虽未相见,倒是挺像的。

再说常昼引。

皇帝当年不喜欢他,一是觉得此子不类朕;二是觉得此子颇类鹰隼,有鹰视狼顾之相;三是常昼引常年养在皇后膝下,为君所不喜。

皇帝不喜欢他也有这么个原因:

常昼引还没被废之前,还是一个清癯单薄的少年。有时到宫中来,去皇后的寝宫里,皇帝恰好过来了,看到他正在逗襁褓里的弟弟。

见了父皇来,他便袖手行礼,太子抬起来时,还是雪白雪白的一张脸,让看了就浑身刺挠的微笑,不阴不阳,不轻不重。

十足阴郁,小时候也不哭,天黑了站在珠帘下面,静静的,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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