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五十，天衍其一（2/4）

有杀她，而是放任她长大。

她生活在妖魔的视线之下，依旧活得很辛苦。

在偶然一次上山打鹿的时候，伽罗误入族们生活的地盘，接触了被妖魔化的族，这才知道她母亲被做成了太岁，无知无觉，悬于山中为妖鬼所用。

妖魔通过她母亲汲取雪山的力量——她缓缓抬，那一团巨大扭曲的不规则金色胶质，就是太岁。

这就是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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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真相的族被尾随而来的妖魔所杀，伽罗忍着眼眶里溢出的眼泪，仓促躲进山的密室里，出来后靠着装傻充愣逃过一劫。

第二次去的时候，徐策央求她带上自己。

徐策是个傻子，天生魂出体，直到十三岁那年魂才突然回归，他正常时是个傻子，不正常时天赋卓绝，因为痴傻愚愣，妖鬼同样放过了他。

没有犹豫多久，她带上了徐策。

“你们要逃跑吗？”

她问族。

族竟然笑了，“你不恨我们吗？”

伽罗摇了摇，又点了点。她站起来，羊皮靴踩在积雪里沙沙作响，她转了几圈，围在篝火前的几个，一时间都安静下来了。

一旁的徐策盘溪膝坐在石上，正甩着发梢玩。他看了看伽罗，咧开嘴，似乎想笑，又忍住了。

篝火静谧地燃烧，狂风扯过一蓬蓬稠密的雪尘，海般扑在边上，几乎遮天蔽地。她忽然抬起，看了一眼天色，说，“还不是时候。”

再不下山就要留在这了，徐策可不想留在这受冻，连忙跳下石，替她收拾地上的柴薪。

“无论是杀掉你们，”伽罗掖了掖冰凉的面颊，面朝那几个族的方向，嘴角浮起一抹森然的笑意，“还是杀掉这群妖魔复仇，都还不是时候。”

“再等等……下个月吧。”

***

她和剩下的几个族合计引发了雪灾，将妖魔暂时压在雪下。族们为了让她和徐策逃出去，纷纷留下来殿后，伽罗拽着徐策，一路不回地逃下了山。

眼睛们尽一生都在寻找“道”，这个道，可能是匠道，可能是剑道，多道。伽罗在七岁那年，“悟”出的道是，她要辅佐徐策完成他的使命。

在她本来的命运里，她要为徐策而死。

可是后来伽罗逃出雪山，她的道就改变了。

他们决定一路南下，去京。

他们一路往南走，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