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和大小姐(一)(1/4)

悬悬,蝉噪凌空。 【收藏不迷路!: 以备不时之需】

一束短窄的影拂过槛窗,穿椴木打磨的窗格,在居室正中的绢绫折屏描画形如冰裂的影,纹路纵横,好似在左上角缺了一小块。

银蒜押帘,折枝梅花的床帷放了下来,李寰清蜷在榻上,两条雪白的臂膀抱住双膝,身边密密围着一圈铜钱。

主子发鬓凌麻野般披在肩后,垂下来的碎发掩在脸颊两侧,被泪水一沾,浸出些许湿的况味。

倘若秋娘子在此,早该关了门,揪着廊下躲懒的仆打骂去了,也决计不会让主子摆了生锈的铜钱,祝穰似的环在榻上,多不端庄啊!

李寰清蓬跣足,心里有些难受,暗暗心想:早知道如此,我当时就该跟着秋娘子一道下山,也不至于像这样无援。

“悬灯,”有敲了敲门,轻柔地唤她的名,“我进来了。”

她忽咬住牙齿,碾出齿尖错的细响,“别……别进来。”

来了!来了!

李寰清几乎是泣涕如雨,泪珠蜿蜒,她畏怯地垂下脑袋,埋进膝盖之间。他是怎么游过洒满雄黄的庭院,来到她的居室?那些值守在院外的侍卫,窗下提灯的仆与婢呢?

想到这里,简直令愈发不寒而栗。

门外果然消停了,半晌,才听他讷讷地问,“为什么?”

“你不想见我吗?”李意卿道,“我回来了。”

他好像在哭,“尾巴……受伤了,好疼。悬灯,救救我。”

这副腔调颇为异,似乎才开腔不久,在本该衔接圆滑的位置,微微有些凝滞,似,分明有的样貌,却像一只游在轩廊的妖怪。

李寰清没敢再开,只是默不作声地倚着墙壁,往裙裾里缩了缩脚,专心致志地装死。

她装死向来很有一手,小时候摔了阿耶镶画的轴,惹得阿耶大怒,她就抱着玉狮子躲在假山里,听着幽微的竹籁,慢慢睡着了。

这次……这次呢,也能躲过去吗?

一道细细的光径直过来,泻出格窗,横在李寰清指间展开的小隙里,她如绒线的心忽地一静,水波不兴之下必是骇

左端的槛窗开了,床帷拂开一截,影剔了灯,书案上一抔猩红的烛花飘蓬般漫卷。宝匣里的照妖灯无火自燃,烧得李寰清晕眼花,完啦,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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