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和人类（2/3）

汤有什么区别？！

他回让重萤别吃，却再一次露出惊愕的目光：她已经吃干净了，骨剔成雪白的小山，堆在脚边，骨髓也没留，啃得手指油滋滋的。

重萤吃饱喝足，抻了抻腰骨，走过去，厚绒绒的大尾巴从兽皮裙子里钻出来，塞进他的手里。

他还不太懂这边的习俗，心里揣度着，有些不明所以，以为重萤是在撒娇，伸出五根手指，慢慢往下顺。其实顺毛就是同意配的意思。

晚上下了大雨，火光沿着边缘映在他低垂的侧脸，他捧着兽皮背对着她，坐在篝火的另一端，学着缝衣服。

自从来了部落，他寝食不好，脸瘦了一圈，锋利的骨骼痕迹很模糊地浮出来。乌发如云，披散着堆在颈间，整个显得端庄而美丽。

重萤知道她捡回来的这个雄很聪明，拥有部族里的雄难以拥有的良好品质，白里她出去打猎，他会走出栖身的山，跟着部落里的雌学习腌制兽、制作陷阱、缝制兽皮裙……诸如此类。

今天下山很早，重萤兴冲冲地捣了蜂巢回来，被摸了摸顶，他有些担心地问，“有没有受伤？”

重萤摇摇，“不会。”

他说“好”，然后去做饭。

这时候他的厨艺已经很好了，涂了蜂蜜的厚切烤在铁架子上滋滋冒油，油脂的味道香得无数探探脑，好香啊！这难道是什么妖法吗？

兽们抓耳挠腮，渴求得不得了。

重萤吃完自己那份，舔了舔油汪汪的手指，甩着尾巴冲出去赶了。他已经将块尽量切小，却还是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于是捧着泥碗出去，一边走，一边捏起块，塞给旁边嗷嗷待哺的兽小孩。

重萤踱步回来，不满他的好心，“我也要吃。”

他笑了一笑，将剩下的一块块塞进她嘴里。

凉沁沁的春夜，山里收拾得很整齐。

睡觉的地方铺着很厚的熊皮，他翻出晒好的衬衫，给她穿上保暖。衣摆很长，袖有澡叶隐约的香气，重萤半个大腿都被遮住了，又被他按在石盆边上洗了发，看起来和普通高中生没什么两样。

她穿不惯这种衣服，总有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裹缠的感觉，本能地感到不适，窝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

他大约知道是为什么，替她挽起略微宽大的袖子，用绳子扎住了，露出一对雪白的小臂。

今年春天才春心萌动的小男孩暗恋重萤，捧着一只外壁烧出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