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师与司业(2/4)
谢观尘,你真是枉读诗书!
他来不及反应,大概是没想到会被骂不知廉耻吧!
只见李重萤劈盖脸就丢过来一本书,讲圣贤的,然后除履翘脚,不太端正地坐在他对面,义正言辞地叫他背书,背一段李姑娘就脱一件衣服。
谢观尘掖手而坐,沉默了一下,拗不过,开始背。
李重萤知道他从小就能倒背如流,那还有什么意思?特意蛋里挑骨,问他知不知道春楼里侍奉客的小倌们平里都背什么书?边说边踩他器,谢观尘哪里知道呢,都是些不入流的词艳诗。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背出一段,李重萤终于满意了,脱了罩衫,卷成一团让他咬住。
谢珣谢观尘,自从三年前升座摄政王,堪称权倾朝野,从未受过如此耻大辱,更遑论将圣贤诗礼拿来作筏子,这对他的文骨气是一种糟践。
他如今又在病中,还是无声地应了,眼角略微含泪,清冷卓绝的骨被心火煎得软弱下去,边缘卷翘。
摄政王往打很多份工,现在还要学春楼小倌那样挺胯去蹭她脚心。李重萤眉梢一抬,小声地笑了一下,特嘚瑟了,往他腰带里大把大把地塞银票,打赏小倌似的,反正用的是他的钱。
等他又断断续续背完一段,李重萤开了恩典,把裙子一拽,脸上带着细微的笑意,那种很暧昧的,风万种的,让他爬过来,老师奖励你。
男儿膝下有黄金,金锭的棱角锋利得扎,跪下去疼得要命。谢观尘跪在地上,僵硬着不肯动。李重萤抱着胳膊,后知后觉,心想不会玩过分了吧,他要是待会把我丢出去怎么办?
支吾着想挽救一下友,就见摄政王低下去,像引颈待戮的犯那样,虔诚而温驯地跪伏着,去亲她只着罗袜的脚背。
嗬!
吓得李重萤身形都要维持不住,在小小的车厢里虚虚闪了几下。青天白见鬼了,她掐了掐两边脸颊,转念又很缓慢地一想:明明我才是鬼。
这话说来不长。李氏是前朝高门,后来改朝换代,新帝和李重萤以前是青梅竹马,垂涎李重萤美色,想要她做贵妃。李重萤没说不好,对着西洋镜照了照,描了眉,涂了脂,进宫受封去了。
在那个晚上,她在寝宫,用铜灯砸死了真龙天子,红白相间的脑髓涂了一地,果真是肝脑涂地了。李氏早被新帝找借灭了族,铡刀落了千百次,血流一百里地,循水而下,淹了高耸巍峨的京城,他还以为李重萤什么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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