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阁主和邪祟(2/4)
红的花纹。
兰烬不由感到惆怅。
他她胜过自己,如果剖心入药能够救她于病痛之中,他也绝没有二话,可他不能长久地陪在她的身边,只能以旁观者的目光与她相望。
尽管如此,蝶魄还是欢天喜地,在她眼里,兄长已经有了书中剑君的意象。剑君上天入地,过南天门,诛邪魔屠厉鬼,简直无所不能。
于是她也觉得哥哥无所不能,从小就是,那可是十万天梯啊!
那时候兰烬还小,十五岁的时候吧,自分别后第一次来见她,跪在第一殿外,双膝和手肘被石梯磨得血翻卷,没有再多的力气了。
蝶魄惶惶地去搀扶他,他笑起来,偏要佯装不疼的假象,绣云鹤的袖拂过她的脸,凉凉的,一滴血珠落在蝶魄的嘴唇上。
她愣了一下,很迟钝地,要用舌尖去抿。
兰烬疼得气血翻涌,心酸楚,像有什么东西要呕出来了。
来不及叫停,他忙用拇指按住蝶魄的下唇,将血珠擦去,她“唔”了一声,舌尖舔过指腹,兰烬惊得发颤,一股邪火转瞬从脚跟燎了上来……
他颇为狼狈地呵走心魔,收回手,不着痕迹地在袖擦了擦。他不敢再看她了,调开视线,扶着铜灯与桌案,慢慢往前走。蝶魄牵着他的手掌,十指叉,宛如一对并蒂而生的野荷花,边走边和他说着话。
小小声,像燕雀轻声絮语。
她的生平大多寡淡如水,想了想,还是带他去看屋外的野荷塘,坐在岸边看荷花与星宿。
修士体格健壮,兰烬膝盖与手肘的伤已经在愈合,秽物也被涤尘术洗去,蝶魄蜷起身子枕上去,在哥哥的膝上仰望星河。
它横在顶,轻柔如水,涓涓如河,低望去,天在水中。兰烬将星宿一颗颗指给她看,他声线清亮,有曳冰敲玉般的质感,讲起课来令心明亮。
蝶魄听得入,心中憧憬起来,朝上方伸出手,虚虚地抓握几下,试图偷走天宫的星子。
旁边银杏飘落一叶,兰烬捡起来,放在她的鼻尖。
蝶魄吸了吸鼻子,笑了,银杏叶颤了几下,滑进长衣曲折的褶子里。
哥哥勾起嘴角,明明是个冷峻的物,笑起来却也格外动。哥,哥,蝶魄叫他几声,翻身过去,去找他不离身的剑,小春呢?
别在腰后的小春剑用剑鞘蹭了蹭她的脸。
小春——
兰烬也叫她,妹妹应了,小春也应了。小春刚被锻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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