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和贵女(2/6)
们换了一批。
绿梅随时令凋零,换上了宝瓶里的玉夫。
宫中礼节繁冗,谢不周步入书房时,已悄然西斜。
他谨遵体统目不直视,却被一道极细极轻的碎响引去心,抬眼望去,只见皇太身前拉了一帘绣山河的鲛绡,遮着两个有如胶漆黏结的影,除去贺桑榆外还有个娘子……
他微微皱眉,制住心中一瞬薄怒,此时这姑娘正被贺桑榆揽在怀里,猫儿般蜷着身子,唯有一只履袜沾濡的脚伸出帐外,谢不周好似火烧般扭开脸庞,只当贺桑榆行事荒唐,不愿深思。
“哦,谢少将军来了。”贺桑榆轻笑着说,“今召你入宫不为别的,来聊聊正事。”
谢不周喉微哽,应下:“……是。”
“……当今之计,应当着力于驱逐凉州境外的突厥蛮,如今赫连将军正坐镇凉州,前来侵犯的蛮子少了许多。只是边防再谨慎,也总有被得手的时候。”
鸾声听着他们讲什么“凉州”、“擒左贤王”、“单于”之类她听不懂的词话,贺桑榆在宫中不曾习武,手指秀气柔,只在中指上有块微硬的笔茧子,将她盈着水的花当成了个笔洗翻搅,薄茧时而撩刮到细的腔。
鸾声咬着唇发着抖。
“不要叫出声哦。”贺桑榆在她摇晃不止的金累丝灯笼耳坠旁说:“小心被谢少将军听见了。”
“嗯、好,我…我不叫出声。”
她也悄悄伸指进去,并着贺桑榆的一道,不轻不重地凿挖着。
贺桑榆发笑,她自觉演得天衣无缝,怎会知道谢不周常年练武耳聪目明,已将她的声语听得一清二楚?
再看谢不周,隔着薄绢也能察觉出他的坐立难安,平稳的声音也有些莫名的颤。谢不周耳尖攀上很淡的红,少将军赧颜抱惭,掩饰着身下异状,竭力保持镇定。
“……就到这儿。”
贺桑榆及时叫停,将湿漉漉的手指在鸾声纱裙上抹了,拾掇好宫裙,衣冠齐楚地掀开悠悠的鲛绡,长指沿着帘面一梳而下。
“谢少将军辛苦,喝茶润润喉,本宫先去处理旁的事宜。想必不用很久,等少将军喝了三盏茶,本宫也就回来了。”
他含着咽不下去的那气终于徐缓吐出:“……臣恭送太殿下。”
国储向来任,没法奈何,无计可施。
贺桑榆两指间捏了张素色的巾帕,遥遥掷到他身上去,“对了,用帕子擦擦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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