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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在班主任抑扬顿挫地念起退班通知的时候听到了她的名字。
这孩子怎么到大城市后就学坏了?不仅学习一蹶不振,还学会了撒谎骗。父亲不敢置信,他像在街边大打出手的醉汉一样,脑子里只剩下发泄怒火这一件事可做。
蒋澄星路过这对父时,差点儿腿一软。
像被扔进滚烫的油锅,全身被炸得外焦里,稍微一碰就直掉脆壳。她半个身子都酥酥麻麻的,直到已经走出很远,脚还像踩在云端似的发软。
该死的,那是什么。超越以往的异样之感骤然腾升,化作真切的生理电流。蒋澄星深深地吸气,无意识地轻咬着嘴唇。
她尽力按捺自己的冲动,但脑子却不听劝地不住回放。她听到刚刚经过的那个孩用微弱的声音说:“……对不起。”
那副模样简直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枪自裁,充斥着全然的依赖、信任和自觉自愿。在一瞬间她变成了一具仅仅只为执行他意志而存在的体,然而她究竟在为什么奉献鲜血和灵魂?
蒋澄星敏锐地意识到了那个被她称为父亲的拥有怎样绝对的、无限的控制权。
自家的白色矫车就在眼前,今天没叫司机,母亲从驾驶位探出脑袋来向她挥手,她示意她先稍等一下。
背靠着车身,她转过脸去,举起手机将镜拉近。裁去还在张牙舞爪的中年男,画面中央只剩下那个低垂着的少。鬓发遮掩了面容,夕阳沾染了衣裳,她站在一片血色中,唯余一道茫茫的侧影。
蒋澄星想,她无法忘记这一天了。
后来这张照片果然跟她走遍了五洲四海,她还经质地备份了好多份,每个她用过的电子设备上一定都有那么一份加密文件。她会往社账号上发很多再也不会多看一眼的图片,只有一张她从来不发,却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过这时候她还不知道她将要花多少时间来认清自己的内心,又将要花多少功夫来和照片上的重逢。
所以她只是拉开车门,坐到母亲身边,听着引擎启动的嗡鸣,抛却一切倒退的流光。
在高中余下不多的子里,成欣还是浑浑噩噩。不愿面对的事太多,连伤都未曾愈合,所有对未来的构想变成笑话,光阴就在虚度中度过。
只不过退出重点班后,她的绪倒平静了很多。生活还得继续往前。她想起父亲的眼,想起已经显怀的继母,想到她被放弃也是理所当然,比起折腾到最后还是一事无成的儿,自然还是另一个拥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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