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前影(2/3)

走过去,跪在棺椁之前。他的色很平静,并没有因为见到棺中之而被扰心绪。

相比之下,楼主的比方才还要疯癫,一种颓废的、冷寂而古怪的疯癫。

他伏在棺椁上,一瞬不瞬地凝望着,视线仿佛要将厚厚的冰层剜出一个深

自卫漪幼时起,每逢满月之夜,便要在月偃楼七楼为这座冰棺守灵一夜。而今已是六月十六,过了时,楼主自然格外生气。

起初他还算平静,强忍着怒意。

后半夜却又发起疯,靠着冰棺又哭又骂,卫漪闭上眼睛,默默地将他嘈杂的声音屏蔽在五感之外。

直至升月落,他才像哭累了似的,伏在冰棺上沉睡了过去。

时而会含糊不清地呓语几句。

而卫漪完成了守夜的任务,毫无留恋地起身离开月偃楼七楼,下到叁楼时,正巧遇上偷偷前来刺探内的冯榷。

冯榷看着他脸上的红痕,乍然一愣,“楼主打你了?”

他脚步不停,“没有。”

冯榷有些摸不着脑,昨见楼主那般生气,像是要活剐了他似的,他还担心这小子进去只要要脱一层皮呢,怎么竟毫发无损地出来了。

“楼主找你做什么了?”

“守灵。”

冯榷骇然:“谁死了?”

卫漪不言。

他径直走出月偃楼,见天色已然大亮,心中只惦念着要去找他的郎,旋即足下生尘,施展轻功离开了。

到底是谁死了啊?

得不到回答的冯榷心痒难耐。月偃楼的禁地,其实是一间灵堂?

匪夷所思。

卫漪到絮子街时,恰好遇上关遥背着药箱出门问诊,他下意识低,匆匆从她身边走过。

“站住。”关遥的声音清清冷冷,令让卫漪心下一沉。

他不知道郎的师父要说什么,却已暗自做了打算,他是不可能会离开郎的,如果她要拆散他们……

然而关遥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她从药箱的一侧取出一个瓷瓶,递过去。

里面装的是一些黢黑的药丸,散发着异的清苦气味。

卫漪没有问她是什么,因为他已经猜到了,这也许是某种毒药,如若不按时服下解药便会毙而亡,郎的师父不信任他,想要以此为掣肘。

同时也松了一气。

只要不是离开郎,毒药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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