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丸月(2/3)
话音落下,挽夏也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是呢,我也困得厉害,挽月我们也回去歇息吧。”
她委实是困了,闭着眼稀里糊涂地去拉挽月的手。
挽月轻欸了一声,话本搁在了桌上,又走过去摸了风荷的手,温声嘱咐她道:“夜里天还凉,郎莫要冻着,早些歇息吧。”
然后再将闭着眼的挽夏拖走,那半梦半醒的姑娘中还念念有词道:“挽月你讲故事真的没意思,下次我来念,郎喜欢听我念的。”
“你总一惊一乍的,郎的耳朵都要被你吓坏了……”
待两都各自回去睡下了,风荷才提了一盏灯,踢踢门蹲坐的大黄狗,叫它带路,悄悄出了院子。
风荷腰间挂的荷包里还装着那块金子,下午本就想与卫漪说这事,可她当时只顾自己心中烦着,竟都浑忘在了脑后。
金子太过贵重,她是万万不能收下的。
漆黑的巷子里,披着外裳的郎提着一盏玻璃灯,款款行来。
“卫漪是你吗?”
她抬起灯照着,好叫他能看到自己的脸,她不知道,即使没有这灯,月偃楼的第一杀手卫漪也能将她的眉目、睫羽都看得分明。
“嗯。”
卫漪不喜与旁说话,但是在这郎面前,他第一次觉出不善言辞的坏处。
“这个,给你。”
“什么?”
风荷放下玻璃灯,伸出手去接,那放了整整十个金锭的匣子太重,弱不禁风的郎险些没能托住,好容易拿稳了,她好地打开匣子去摸。
一整排熟悉的冰凉的质感。
“你、你这是做什么?”风荷从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只觉得这匣子忽然变得万分烫手,并着腰间荷包一齐塞了回去。
卫漪看见荷包里的东西,静默不语,良久才低声道:“不喜欢吗?”
“不喜欢,我不喜欢这个。”风荷怕他再还给自己,连声拒绝道,“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你生气了。”
他说的是下午的时候。
风荷想了想,轻轻摇,“是我不好,我不是对你生气,我只是心烦,我看不见……”
纵然是对绪不甚敏感的卫漪,也知晓了郎的失落,他抿着唇,牵起风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可以摸。”
如果回到午后的柳树下,郎问他那次,他应该说,可以摸。
指尖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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